不料下一刻颜元堂的话就印证了柯国辉的暗示。
“小苏，怎么没见这次技术方案的总设计师来呢？”
苏桐连忙指着吴涛道：“他就是这次军工用材项目的总工程师兼技术方案的总设计师，吴涛，集团董事，公司副总，研发部部长。”
颜元堂眼睑微抬地看了吴涛一眼道：“这么年轻？”言下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之意。
吴涛脸色一滞，尼玛，以貌取人，这老头还有理了？
柯国辉不动声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根本不敢出声回护。反倒是赵教授递了个台阶道：“颜老，有志不在年高啊！现在的年轻人，聪明起来，可不是我们那会能比的。”
“哼～”颜元堂轻哼一声，似乎也没给赵教授面子。
吴涛脸色愈冷，陪着柯国辉一起走进大楼。
众人来到特钢分公司最高规格的会议室，也就是上次产品鉴定会的会场。按照主宾的位置相对而坐，四位专家协同四位助手，一共八位军工级骨干坐在对面，那感觉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宁安特钢方面，苏桐带着鞠燕，吴涛带着刘蓓、乔威等研发骨干静陪末座。身材姣好的礼仪美女恭敬地给双方沏好热茶，方才退去。
鞠燕主持会议，按例双方介绍一通，随后便将话语权交给了苏桐。
苏桐深呼吸一口气，她知道这场考察，决定着宁安特钢能否在壮大的路上再跨出关键的一步。所以一贯在大场合镇定自若的她，也不免因为紧张而声音微变。
吴涛侧着头，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说话的声音立刻平稳起来。
倒是另一边的乔威、王峰、孙晓晓几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紧张，那双慌神的眼睛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苏桐说完，颜元堂接过话头道：“按照流程，先把总体建设方案和技术方案过一遍吧。正好我有几个问题，一会请你们答疑一下。”
总体设计方案是由乔威来讲，颜元堂话音刚落，吴涛便注意到乔威的求助眼神。这小子怯场了，想要临场交出演讲权。
吴涛回应一个凌厉的眼神，乔威立刻乖乖地开始讲演起来。一开始声线不免颤抖，但慢慢地也就回复了正常。
一个钟头之后，总体建设方案有惊无险地通过了。除了赵教授提了几个宁安钢铁转型上的想法，颜元堂并没有吭声。乔威大松一口气，下了台，和王峰交换个心有余悸的眼神。
王峰走上演讲位，长出一口气，平声静气地道：“下面由我给各位专家介绍一下代号xxx型军工用材的生产技术方案。”
吴涛暗自点头，这小子不错，总算比乔威那抖抖索索的样子强多了。
不料王峰刚讲了几页ppt，颜元堂骤然发难，将眼镜一丢道：“这技术方案我听了半天，根本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恕我直言，小苏啊，我没法给你们下审核结论。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搞个画饼，骗国家经费？”
不等苏桐回应，吴涛立刻针锋相对道：“颜教授，宁安钢铁建这个项目，全都是自主投资，没要国家一分钱，何来骗经费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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