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丽轻言漫语地劝道:“桐桐,蒋元奎的方式可能是有些太过直接了点。可是豪门大家的作风,哪一家不是如此?换个角度来说,这是人家的气魄和底蕴……”
“……你也知道,苏家这次的危机,na市上上下下的关系已经派不上用场了。起码得从省城乃至京城关系网里找路子,才有可能化解危机。蒋家在省里头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其旁支别系在京城也颇有渊源。”
“……可以说,这时候蒋元奎愿为苏家分忧,向你表达爱意,就是大大的诚意啊!换作是其他家族,哪一个不是躲我们跟躲瘟神似的?”
“哼哼……”苏桐轻哼出声,蒋元奎的趁人之危之举,竟然能被她说成是天大的诚意,苏桐实在忍不住冷笑出声了。
于曼丽稍稍喘息一下,随即一叹道:“这几天你爸爸为了苏家的前程,一分一秒都没睡着。夜里醒来的时候,我总是看着他在阳台上抽闷烟喝闷酒。你没发现他的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很多吗?”
苏桐冰冷的俏脸上终于动容,对于这个有千般过错、万般不好的父亲,她总是恨不起来。否则也不会在苏家危难之际,勇于站出来,挑起特钢分公司的大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于曼丽自以为得计,便不再出声。
旁边的苏文康努力瞪着酒色过度的双眼,一副苦口婆心的口吻道:“桐妹,当初你说要为苏家分忧解难,做了特钢分公司的总经理。我们谁也没拦你不是?你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苏家的危机一日未解,你就一日不能撂挑子嘛~”
苏桐的脾气忽然炸毛了:“偌大一个苏家,凭什么遇到危机,就想让我一个弱女子去扛去面对?你们呢,你们都在干什么?”
“你看你,又急了是不是?”苏文康公鸭嗓子,一旦说话快了,颇有点总管大太监的风范,典型的阳刚不足,阴柔有余。
“话说回来,蒋家如今比咱们苏家势大,你将来嫁过去了,过得也是富太太的生活,比在苏家担惊受怕,风里来雨里去的,不是强上很多?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曼丽一看原本有点意动之色的苏桐,又变得顽抗起来,不由连连给儿子使眼色,想让他不要再乱说了。
只可惜苏文康并没有看见,径自续道:“我知道,你有个相好的人。他叫吴涛嘛,这几天吃喝拉撒全在轴承钢生产线上。可是他这样瞎忙,有什么用?rb人几十年的技术积累,岂是他一时三刻所能参透的?”
“所以你也别太天真了,依我看,他就是做个姿态,一来是给你看,二来是想被解雇的时候,多拿点补偿金。至于他想把整条生产线运转起来,根本是不可能地事情!”
苏桐蹭地一下站起来,凶悍地摆出跆拳道的架势,指着门口道:“早就知道你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现在给我立刻滚出去,我不要看到你们!”
于曼丽护着苏文康落荒而逃,直到房门砰的一关,于曼丽方才拍拍裸露在外的半个胸口道:“好险哪,好险。文康哪,我本来已经把她劝动了。被你后来这么一说,又适得其反了嘛!你看你做得这事……”
“哎呀,妈,我不过是戳穿她的希望,让她早点看清现实罢了。她不是要等三天吗?咱就给她三天又怎样?我就不信,那穷小子还能翻了天不成?”苏文康呲牙裂嘴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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