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峰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不过大家同门师兄弟,‘掌门师兄’叫的我也难受,以后私下里你们还是叫我师兄吧。”林平之和宋金点点头,莫大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林平之与宋金的身份又有不同。
林平之知道父亲还在等他,所以说道:“师傅,师兄,如果没什么事,平之就先下山了。我父亲与两位舅舅还在山下的镖局休息,徒儿想去给他们请个安。”
莫大却道:“平之不忙走,为师还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晓峰也点点头,没有兜圈子直接说道:“方才我正与师傅商量,如今嵩山派新败,左师伯不得不传位下去,我衡山派说话也硬气了许多,却是不用华山岳师伯相助。不如由我们单独出手,帮助迟师弟接掌泰山掌门之位。”
林平之心思急转,之后说道:“师兄这想法不错,师兄先前一直帮师傅打理衡山事物,少在江湖行走。而这次又传位匆忙,没有让师兄先在江湖上干两件大事,打出名号。如今正好借泰山派之事,以师兄的功夫,收拾泰山派那三个‘玉’字辈老妖道还是不成问题的,这事我赞成。”
晓峰笑道:“那东灵铁剑毕竟是你寻到的,当然要询问你的意见。”
林平之笑道:“师兄还与我见外,过几rì师弟就回福州成亲,却也顾不上这些事了。”
宋金也笑道:“五岳剑派动荡在即,你这么一个硬手却回福州成亲,端的偷懒。”林平之嘿嘿一笑,其他三人也知道林平之的情况,没有在说什么。
宋金又道:“师傅,今rì左师伯既然卸去五岳盟主之位,我看他rì师兄便是争上一争,也未必没有希望。北岳恒山一向低调,而且毕竟都是女子,比斗一事到底不如男子。而泰山派迟师弟虽说天赋不凡,但天门师伯去的太早,失了长辈的指点,想来也未必斗得过师兄。而嵩山派的那些人大多自命不凡,但手下却没有什么真功夫,便是左万岁,万大平,狄秋,史登达等人也未必是师兄对手。只有华山派令狐冲师弟,他的剑法。。。”宋金的话意犹未尽,眼睛却看向了林平之。
林平之心下一动,就知道宋金的意思,心中暗想:“宋师兄说的也不错,只要压下令狐冲那厮,晓峰师兄也有几分把握争得五岳盟主一职,而且令狐冲的xìng子飞扬跳脱,也不适合做这工作。说起来也该是我衡山派大兴。”林平之开口道:“师兄放心,这事包在师弟身上,五岳剑派再次会盟之前,师弟必会与令狐冲好好‘谈谈’。”
林平之话锋一转,又对莫大问道:“不过师傅,徒儿就怕去了嵩山派的重压,岳师伯虚晃一枪,赖着不传位,那徒儿难道还能去和岳师伯‘谈谈’么?”晓峰与宋金也是一凛,纷纷看向莫大。
莫大冷冷的笑了笑,说道:“你们放心,今rì岳师弟已经说出去要传位,他说话一个吐沫一个钉,极少反悔。而且他赖着不走,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平白丢人现眼。便是他心中万分不愿,他也不得不传位下去了,反正那令狐冲是对他俯首帖耳。到时候在把他那丫头许给令狐冲,令狐冲还不是乐的找不到北?”
晓峰疑问道:“不是说令狐冲和峨眉掌门秋长风的得意弟子苏婉儿订亲了么?岳师伯怎么还会把女儿许给他。”
莫大笑道:“他先前拉拢秋长风是为了川中之战,峨嵋派能站在华山派一边,别像青城派那样拖他后腿。如今为了控制局面,他便是悔婚又如何,而且这些年秋长风不也丝毫没提婚约一事?岳不群也乐得装聋作哑。”林平之、晓峰、宋金三人均是点头。
数rì后,长江之上,左冷禅一个人站在船头,看着远方不言不语。而嵩山派其他弟子则分坐其他船只,跟在左冷禅的坐舰之后。丁勉在左冷禅身后,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有心劝慰左冷禅一番,但又怕自己嘴笨,反而让左冷禅不高兴。这时,丁勉一声惊疑,开口道:“师兄,你看那盐船,竟顺江而下。”
左冷禅扫了一眼说道:“想来是扬州的盐船,送盐到两湖,如今再度返回扬州,有何稀奇。”
丁勉道:“不对,师弟我少年时在盐帮过了数年,对于盐事颇为知晓。师兄你看那船吃水极深,便是返回扬州,恐怕也是夹了私货。但如果偷运私货,以扬州盐帮的势力,必然不只这么一艘盐船。而现在只有他一艘盐船,颇为古怪。”
左冷禅失笑道:“怎么,师弟手痒了,还想做做没本的买卖?”
丁勉见左冷禅开怀,也乐得逗左冷禅开心,当下作出一副山大王的姿态道:“有什么不可么师兄?咱们出山,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而那盐船之上,一个黑衣人急匆匆来到一名老者身旁,低声说道:“教,教,不,向左使,咱们好像遇到了嵩山派的人,看船只怕有二三百人之多。”
那老者一身黑sè劲装,面容威猛,正是向问天,他点点头说道:“知道了,你好生看着。”说罢回头转入船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