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人还伤着呢。小菲啊,你先帮他那啥……冷敷冷敷。”康叔说道,张阿姨这才看到夏泽辰的手肿了:“这手怎么肿了?严重不严重啊?”
“刚看过大夫,不严重。”夏泽辰道。
“老张你去打盆凉水,小菲,你快替他冷敷冷敷。”康叔交代道。
“好,好,我马上去。”张姨说道,季凌菲本来就为打扰康叔已经感觉不好意思,现在还让人家跑来跑去的,季凌菲道:“张姨,我自己来吧。”
不一会儿,张姨就端来一盆凉水,还找来两块方毛巾,季凌菲接过来:“张姨,麻烦你了。”
季凌菲沾湿了毛巾,张姨在一旁看着他们这般的“恩/爱”,笑呵呵的,康叔拉了拉张姨:“还缺什么不?我去超市买。”张姨就被康叔拉走了。
季凌菲发现就不能给夏泽辰一点好脸色,她心一软,他就能顺杆爬柳,最后又把她吃/死。夏泽辰伸着手,看看她又握了握自己的手,又露出可怜的样子:“好疼。”
有一种人就是不能开窍,开窍了,就好像什么都“无师自通”一般。季凌菲心底无声的叹了一声,她先用毛巾擦干净了他的手,她并没有用很大的力,但夏泽辰却“疼”得缩回了手。季凌菲看看他,他一副“委屈”的样子,也不像之前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在报复吗?”而是低声道:“很疼。”
两个人无言中的“较量”,总有一方会输,面对夏泽辰又开始的“温/柔”攻势,季凌菲心中又开始出现某些失衡,某些行为也就无法控制。况且,夏泽辰“受伤”,也是为了保护她。
夏泽辰又把手伸了过来,季凌菲一擦,他的手又要缩回,季凌菲就捏住了他的手,夏泽辰也不在动了,痴痴的望着她,心里却又要笑开了花。
这一局,夏泽辰终于小胜。
以前,觉得季凌菲忘不掉他,让他认为是骄傲,不管做什么,这女人总乖乖的贴过来。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幸运”和“庆幸”,她没忘记他,让他觉得是幸运,也是庆幸。
如果她真的彻彻底底的忘了他,把他当成陌生人,不会动一分情,一分心,不管他如何死缠烂打,她都像之前一样无动于衷才是最可怕的。
只要能挽回她的心,他现在真的愿意去做任何事情,再也不欺负她,再也不让她不开心,再也不让她哭……很多很多的誓言想告诉她,他以前觉得誓言最不可信,现在却想对季凌菲说尽世上所有的誓言,他也会一一去实现,绝不违背。
季凌菲给他处理好伤口,康叔才进来,问道:“现在还疼吗?”夏泽辰刚想握拳动动显示很正常,看到季凌菲,他握着手,继续演戏,甩着手:“还是有点儿……疼!”
季凌菲却是冷眼旁观,刚才搂着她时,就用那只手,就在去看大夫前还看到他活动自如,她竟然还帮他……季凌菲,你当真是无药可救了吧……
夏泽辰看到她的表情,也收了“表演”,咳嗽两声:“还……好。”
“手怎么样了?”张姨也进来问道,夏泽辰继续保持笑容:“不那么疼了。”
“有老婆疼一疼,就不疼了。”张姨笑道。
“别说了,菜都凉了,先去吃饭吧。”康村长说道,张阿姨也站起:“对对对,吃饭,吃饭之后咱们再聊,有的是时间聊。”
张姨把水端出去,季凌菲和康叔帮着张姨去端菜,夏泽辰自己伸出左手,左手还很脏,刚才没让季凌菲看见。黑洞之战
夏泽辰就去外面洗手,自己舀了水倒进水盆里,然后转头正好看到季凌菲端着饭菜出来,某人就把一只手按进了盆里,装作很难洗的样子。
“刚才他没洗干净手?他的手还肿着,自己怎么洗?小菲,你快去看看你老公,帮他洗洗。”张姨说道。季凌菲也看到了这一幕,某某人正在“孤军奋战”着,季凌菲只好道:“张姨,我先去看看他。”
“去吧。”张阿姨一看夏泽辰那样子,说道,季凌菲出去了。
“老康,他们小夫妻感情真好啊。”张姨看着说道,老康也笑了笑:“是啊,宝峰也能放心了。”
季凌菲走过来,见他的手在水里像攥泥鳅一样攥着,那模样着实可笑。
“待好,别动。”季凌菲将手伸进水里,按住他的手,夏泽辰微怔,他也不说话了,由她给他洗着,又擦了肥皂,冲干净后,又用毛巾擦干。
“另一只手。”季凌菲终究还是不忍心他“自作虐”式的对待,虽然明知他是装的。
夏泽辰伸出右手,干干净净的,季凌菲抬眸看着他,夏泽辰知道被她看穿了什么,还硬着头皮道:“这手还是有点儿脏,你能不能帮我再洗洗?”
夏泽辰几乎现在吃定她不会丢下他不管了,季凌菲看着他肿起来的手……拿起了毛巾给他擦着手,夏泽辰又想抱住她,这样的她让他爱不释怀。心中涌出的那种幸福的温暖是谁也没有给过他的。
喜欢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吧,就是和她在一起,不管是平淡还是平静的日子,只要在她身边,就是精彩。
他的手终于又变干净了,夏泽辰就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着自己的手,对着季凌菲不知露出一个多么温柔的笑容,还低声道:“谢谢。”
他现在这么的“懂事”、“听话”、“温柔”,反而让季凌菲不适应了,但也领教过某些人的表面功夫,其本质若是不变,恐怕也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
“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进去。”季凌菲对他也终于恢复了一些正常,夏泽辰也没坚持等他就进去了。季凌菲自己又洗了手,进去,就和康叔和张阿姨吃饭。
夏泽辰“受伤”的手是右手,连老天都帮他,他现在“筷子拿不起,勺子伶不起”,看得张姨都心疼,一个劲儿的给他加菜:“怎么把手肿成了这样,还是去医院照照片子吧,这手别出什么好/歹。”
“只是手肿了,过两天就好了。”夏泽辰忙道,又看看季凌菲,继而用“哀怜”般的语气说:“我想吃虾。”
“我给你夹。”张阿姨要替他夹,康村长拉下她:“吃你的吧,有小菲呢,你操什么心。”
张阿姨对季凌菲道:“对,对,对……他想什么,小菲你就给他夹什么。平常就我们老两口,闺女在深圳,一年都回不了家几次,家里也热闹不起来。你们今天来了,就敞开怀吃。”
“康叔,张阿姨,我们让你们破费了。”季凌菲抱歉道,康叔说:“哪有什么破费,什么也别说了,吃饭吃饭。”
季凌菲深深的看了夏泽辰一眼,看得他心惊肉跳。但季凌菲还是夹过了一块一只虾,拨出了虾肉,放在他的碗里。夏泽辰看看碗,又看着她,即使左手也会用筷子,他也不用。
可怜巴巴,可怜巴巴,就像一只宠物用最可怜的眼神看着主人。
夏泽辰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装/可/怜,只是知道一装/可/怜,季凌菲肯定会心软,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也许,今天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没下车,让夏泽辰又跟了过来,现在才被他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