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纵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和于东辰分手。
就像曾经懵懵懂懂地和他在一起,如今也懵懵懂懂地拖着行李箱离开。
安城六月总是阴雨霏霏,故纵天还没亮就离开,撑了一把黑色的小伞,提着碎成渣的一袋子白色骷髅头,在阴雨绵绵的季节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总算盼来了出租车。
司机是地地道道的安城人,话多又热情,送故纵去机场的路上,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
“小兄弟,你是来安城看女朋友的吧?哈哈。”
故纵呆了呆,点点头,半晌后又摇摇头,眼眶微酸涩。
于东辰没有来送他,最近半年,他不会在早上八点钟起床,只会睡得更晚更晚。以前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于东辰对时间没有概念,为了跑来看南都市见故纵一面,大半夜就坐高铁坐飞机。
故纵曾经以为,自己能和于东辰过一辈子的。
安安稳稳在kpl度过了第一个五年,却断在第二个五年
出租车司机还在絮絮叨叨说着话,故纵没有听,目光呆滞地看着玻璃窗外,雨水顺着玻璃窗淌下,玻璃也在流眼泪,故纵脑海里飞速闪过这半年
半年前,春节。
两人已经从kpl退役,于东辰在安城开了农家乐和健身会所,故纵在南都市担任法医,岁月静好安稳。
事后,于东辰搂着故纵的小肩膀,用碎胡茬去蹭蹭他纤细的脖子:“小故纵,搬来安城,咱们一起住呗”
他目光很真诚,像一只大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