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是一头健硕的母马,但三个人的重量还是让它明显地放慢了速度,虽然其中一个是一位只有三岁的孩子。
“既然我们以后都是同行的伴侣了,我还是想知道你的名字,我可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用‘小妞’这样的词来称呼你,况且你看起来并并不像是一个小妞。”在沉默了很久之后,韦帕芗回过头说道。
“我叫希笛可,这个杂种叫乌尔清,他的父亲给了他这个名字。”匈靼女人默默地说道,“你呢,艾科洛人,我也想知道你的名字。”
“韦帕芗。”韦帕芗简短地说道。
“你是艾科洛众议院的一员吗?我曾接触过的那些商人说他们和众议院的元老们是好朋友。”希笛可有些好奇地问道。
“并不是每一个艾科洛人都是众议院的一员,我只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了,如果我是那些元老贵族的一员,你觉得我还会来到这片糟糕的草原吗?”韦帕芗没好气地说道。
“这片草原并不糟糕。”希笛可摇头否认道。
“你们的部落被屠杀殆尽,而你也被……你觉得这些还不够糟糕吗?”韦帕芗说道。
“这是草原上的规矩。”希笛可平静地说道,“如果我之前所在的部落足够强大,我们也会做相同的事情。就像是草原上的狼群一样,当曾经的狼王衰老之后,年轻强健的狼就会咬断它的喉咙。你们艾科洛有着艾科洛的规矩,你们愿意心甘情愿地顺从你们的领导者。而草原也有着自己的规矩,那就是强者为王。”
韦帕芗笑了笑,他不想再和这个奇怪的女人就这个话题争论下去,他指着前方的路,说道,“你确定那群黑骑兵走过这里,是吗?”
“他们留下的痕迹十分明显,我很确定。”希笛可说道,“我们今天先要去西北边十五里的水源,下一个水源地十分遥远,如果得不到充足的饮水,我们会渴死在途中的。”
韦帕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当他们来到水源地的时候,夜晚已经再次降临,茉莉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走一步了,韦帕芗轻轻捋了捋她的鬃毛说道,“乖茉莉,辛苦你了。”
水源是一片极为清澈且小巧的湖泊,借着漫天的星光,韦帕芗甚至可以看见湖底的石子。他拿出了水壶,将里面灌满了清澈的湖水。
湖面忽然传来了孩子的欢笑声,韦帕芗放眼望去,发现乌尔清已经脱得精光,正在水中欢快地嬉戏。
“你也该去洗一洗了,从你身上的味道我可以判断出来,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洗澡了,我曾经接触过的艾科洛商人曾向我吹嘘过他们豪华的公共浴场,但你却让我想起了南方那群臭烘烘的格尔曼人。”希笛可的声音在韦帕芗的背后出现,韦帕芗准备回头反驳一番,但他却忽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只看了一眼,便快速地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