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清早青木宗还是稳操胜券,短短几个时辰过去了,后者却再次铩羽而归,不仅死伤多半,连千里迢迢请来的斗师强者也陨落。
与此同时,在距离礼山城千里之外的地方,一件大事亦在缓缓酝酿。
姑苏城,姑苏山,寒山寺
这是一方金碧辉煌的佛堂,雕梁画栋的佛龛中,浑身鎏金的释加牟尼岿然不动的坐着,十八罗汉,四方揭帝拱立,南海观音辅佐,整个佛堂透着威严肃穆之感。
此时的佛堂中,数位头顶戒疤的和尚静静的念经颂词,为首一人身披金丝袈裟,枯槁的老脸古今无波,虽然暮气沉沉,但目光矍铄,丝毫不具半点死气。其后众人颔首低眉,虔诚跪拜,面前木鱼当当作响,整个佛堂满是檀香的氤氲。
“报告主持!”就在这时,一位而立之年的和尚双手合十的走了进来,对着为首的金丝袈裟老和尚道。
“查清楚没?”主持和尚目不斜视道。
“是东虢国的铁甲舰队!”而立之年的和尚道。
“他们来做什么?”手中敲击木鱼的动作戛然而止,主持张开眸子,尽皆骇然惧色道。
“属下不知!”本来以戒号自称,可那和尚却是自称属下,显然这寒山寺并不是真正的禅院古刹,而是披着寺庙外衣的宗门。
“但是按照现在前进方向,应该是前往礼山城!”那人继续道。
“只要不是来姑苏城就好!”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主持道,显然对于东虢国甚是惧怕。
“玄素炎丹准备的怎样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主持言归正传道。
“还……!”此话一出,那而立之年的和尚顿时嗫嚅起来,犹豫再三,终是道,“还没准备好!”
“混账!”一向温文尔雅的主持直接暴怒道,“距离天塔开放只有一个月,两个月前我就命你们准备了,现在却说没准备好?”
“噗通”一声,那和尚直接跪倒在地,不断磕头道:“本来按照计划是足够的,但是周寅长老离奇失踪,炼制进度大大受阻。”
“周寅!”主持眉毛耸动,道,“他去哪里了?”
“属下不知,周长老是不辞而别,”和尚如是
禀告,但又害怕主持生气,连忙补充道,“但是他一直向南,应该是去了礼山城!”
“糊涂!”一听得如此,主持直接暴怒道,“他不知道东虢国的铁甲舰队已经去了吗?他这简直是送死!”
作为炼制玄素炎丹的主力,周寅一旦出事,在天塔开启前寒山寺没有准备足够丹药,届时一定会吃大亏。
“主持息怒,”一旁的监寺实在看不下去,安慰道,“按照东虢国铁甲舰队的速度,明天才到,只要周长老及时赶回,还是无伤大雅的。”
“希望如此吧!”主持一声冷哼,命令道,“火速飞鸽传书,命其速速归来!”
“是!”
见主持怒气消失大半,而立之年的和尚如蒙大赦,点头哈腰的离去。
“报!”可就在他离去仅仅三息的时间,一声急切的恐惧声响起,只见一位身着灰袍袈裟的和尚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明明见到主持心情不好,还大呼小叫,监寺连忙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