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清停下竹筷道:“你说得是真的?”
羊崽子肯定地道:“她虽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但我不会看差的。”
四清把酒杯端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她怎么就敢回来了呢?”
羊崽子推断道:“也许是快过年了,她想和家人一道共渡佳节吧。”
四清道:“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她觉得我的后台没了,如今也落魄了,奈何不了她了,所以才敢露面的。一定是这个样子。”
羊崽子不好评价,只能道:“三哥,你对她还不死心啊?”
四清却道:“死心?我有钱有势的时候,她对我百依百顺,如今我不行了,她就弃我而去,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羊崽子问他:“你想怎么办?”
四清道:“我就想讨一个公道!”
羊崽子为难地道:“如今非比从前了,您这又从里面才放出来,可不敢再生事端了!”
四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羊崽子见劝不住,也就不在言语了。
这顿酒之后,四清就全力办一件事儿,找机会接近小红。
小红从外地回到家中,虽然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但她听家人道:李土改死了,四清和建国的生意也破产了,如今的四清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踏一脚,地都颤三颤的角色了,她的恐惧放松了许多。
小红的闺中好友知道她回来了,都过来探望,谈唠间就说到了小红的去留问题,有人就劝她道:“别再出去谋生了,如今的李家已经没落了,没必要再躲躲闪闪的了,另外完全可以回来工作。”
小红就问她们:“有适合自己的活儿吗?”
有一个好姐妹就告诉她:“如今二马的生意做得很大,在他这儿不难找到一个岗位!”
小红就听了姐妹们的劝告,来找二马了,如今超市的岗位已经满了,二马就把她安排在二楼洗浴,负责收钱还有女宾区的卫生,活儿不累,工资也不低。
小红就此在这儿落了脚,蚂蚱虽然要忙着冰景的建筑,但二楼是他分管的范围,所以也时常要上来瞧上一眼,但小红来了以后,把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到也省了他不少的心。
小红是两班倒,有时白班,有时夜班,白班还好办,一到夜班的时候,她就犯了难,她的家在铁路南侧,快要出镇子了,半夜下班的时候,很是胆颤心寒。有两次她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
这天恰好又是晚班,她把浴室打理完之后,穿好羽绒服,下了楼。
今夜无风,有一轮皎洁的月亮悬在空中,为宁静的小镇增添了些许的暖意。
小红走在月色之中,回想起一天的劳作,有了点点的成就感。
这时她已经过了铁路,走进了一条小路,从这里回家,大约可以减少三四分钟的路程,因为今天月色疏朗,她便走了这条小路。
可是没走上三十步,她就觉得后面多了一串脚步声。
她向后瞄了一眼,发现一个身影尾随了上来,她觉得大事不妙,就向前努力地奔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