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的寂静,最后还是李土改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对两兄弟道:“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咱们手头这点钱,杯水车薪,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当务之急,只好用咱这酒楼贷款了,我去找孙行长,争取三天之内能搞定这件事儿。”
其他二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建国只好把房照给李土改拿了来!
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多贷出点钱来,把这两个窟窿一齐堵上。
第二天上午,李土改亲自去了银行,他以为靠着他的薄面,孙行长会网开一面,顺利地把款贷下来。
可是,他想错了,平时称兄道弟的孙行长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先是说现在货款管控得非常严,后见李土改急需这笔钱,又道对酒楼要评估作价,大约得一周左右。
这番话差点没把李土改气死,一周以后,黄花菜都凉了!
他少有的低声下气地求孙行长道:“您这评估能不能特事特办啊?”
孙行长为难地道:“评估是由市行下来人,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李土改深谙官场行业中的猫腻,就对孙行长道:“那就请孙行长费费心,找找关系,让他们早点来,该怎么打点都由兄弟出!”
孙行长见他如此说,当下就了一个电话,那边很干脆地就答应了,说明天就来!
李土改这才安心了不少,对孙行长千恩万谢。从银行出来,他心里这个骂呀,孙子,以后千万别落在我手里,落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果然,市行的评估师第二天上午真的来了,由孙行长陪同,里里外外把个水阁云天看了个透儿。
中午,由李土改和建国陪着,吃了一个工作大餐,走的时候,一人又带上了两条云烟。
这时李土改心里却是落了底,他知道劲没白费。
可是到了第三天,他给孙行长打电话,孙行长却说,市局的批文还没下来!让他再等等!
他等,可是丁大个子却是不等了,一天四五遍电话来催他,不仅这样,镇公司的张经理也亲自来催他,说后天检查工作组就来了!
李土改头大如斗,目前的关键是,他不知道银行这边能不能定下来,能贷下来多少,他现在完全是盲人骑瞎马。
那边电话铃又响了,他不用接,就知道是丁大个子打过来的。
他把赵秘书叫了过来,让他代自己接电话,扯谎说自己去镇办的厂子了。
赵秘书接了之后,按他说的回复了丁大个子。电话铃才消停了下来。
赵秘书见他愁眉不展,就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李土改就把赔偿金的事儿说了一遍儿。
哪知赵秘书却道:“书记,这事你找银行,那是找错了对象啊!”
李土改十分好奇,他问道:“这事不找银行找谁呀?”
赵秘书卖关子地道:“你说咱们小镇之上现在谁最有钱?”
李土改心道:你可别说是我们兄弟,如今我们可是穷的叮当响啊!
见他一脸茫然,赵秘书说出了谜底:“当然是开水厂的二马啊,你想啊,他那本钱又小,销路又好,几车水下来,不剩个万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李土改心道: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可转念一想,如今这关头,去求他二马,人家会管自己嘛,如果见死不救,岂不是自取其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