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马对菜墩道:“你先在这儿守着蚂蚱,我去送姐回家。”
二马将大美送回了家,并顺便提了几个礼盒,因为从三十到现在他还没有去雪儿家拜过年,这有些太不合情理了。
娘还问他要这些礼品干什么?二马回道给医生的。
二马开着吉普车去了雪儿家,蓝瞎子自是高兴异常,非要留他一道吃晚饭。二马说:“不行,自己还有其他事儿。”
雪儿听了他两天来的经历,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同时也为龙子焦虑。
二马从雪儿家出来,雪儿将他送到大门口,从口袋里拿出五佰元钱塞给二马,并说道:“过年了,我也没有给伯父、伯母买什么东西,这些钱你收下,算我的一片心吧。”
二马起初说什么也不肯收,后来雪儿有些生气了,他才将这些钱收了下来。
二人依依惜别,驾车的二马十分的伤怀,不知道此时龙子被带到了什么地方,有没有受罪,这些问题一鼓脑地涌上心头,让他一时无从应对,龙子若不是想着为他和蚂蚱报仇,也就不会去找陈二虎,不找陈二虎,就没有了这飞来的横祸。他也就没有这牢狱之灾了。
但事情是不能假设的,目前最重要的找到目击证人羊崽子,只有他能洗清龙子的不白之冤。
还有一件事儿,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那就是不要告诉姐姐,龙子哥被捕的真相。这一点完成非常之难。
二马心存忧虑把车开到了医院,这时菜墩和豆包都等在病房之中,蚂蚱已经睡着了。
豆包对二马介绍道:“我刚才又去了一趟羊崽子的家,还是没有人。”
二马想了想,问菜墩:“李四清那边有没有什么反应?”
菜墩道:“说也奇怪,他这两天哪儿也没去,就呆在他的台球厅中,什么事都没做!”
二马非常地纳闷,这次为什么这么安静呢,这太出乎意外,以往他可都是上蹿下跳,为恐天下不乱的呀?
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二马也就不深想了,他对菜墩和豆包道:“你们都抓紧时间先眯一会儿,今天晚上我们还要去火车站,查半夜的那趟客车。”
菜墩和豆包听话地伏到床边,休息了起来,二马一个人坐在那里思前想后。
11点钟的时候,二马叫醒了二人,他们三个人蹑手蹑脚地出了病房。
夜间的火车站,异常的安静,偌大的候车室内,生着一个铁皮炉子,几张长椅之上,零星地坐着几个候车的顾客,一个个睡眼朦胧。
三个人放眼望去,根本就没有羊崽子的踪影,二马不仅十分的失望,终于等到火车进站了,龙子指挥着菜墩和豆包从车头到车尾都搜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羊崽子的身影。
列车启动了,二马对菜墩和豆包道:“你们却回家睡一觉吧,明天还有新的任务。”
二人听话地却各自回了家,二马则又回了医院,此时的蚂蚱还睡得正香。
第二天一早,二马是被一阵吵闹声给惊醒的。
大声在病房外吵闹的是之前的陈二虎那个母老虎般的姐姐。
二马侧耳听了一下,原来是陈二虎还没有苏醒过来,而他的医药费又没有交,医院给他停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