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马容老革命想了片刻,又开口道:“抛开您心中的道义不说,这个忙您也一定得帮,首先,您的大儿子是小镇的父母官,他治下的百姓有难处了,他是不是要有所表示啊?”
老革命的脸上红了一阵。
二马继续道:“其次,这次故去的也不是外人,他是您小儿子女朋友的父亲,如果您这时候隔岸观火,会影响您一世英明的。再者,这酒蒙子是参加您的寿宴之后出事的,于情于理您都很难置身事外的!”
老革命看了一眼二马身后的四清,脸上又灰了一阵。
话说到这里,二马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说道:“我还听周大明白说过一句话,您将寿木让出去一次,乃是积德的善行,会增加十年阳寿的!”
这一句太厉害了,老革命睁大眼睛,问:“真的?”
二马道:“那当然,我来的时候,周大明白亲自告诉我的。”
老革命动心了,他又问道:“这副寿材可是我亲自找人看着打制的,那她还我还能是这个质量的吗?”
二马道:“那没有问题,以后让她还您木料,您再找人打造不就行了吗?工钱她来付!”
老革命这时开口道:“要是这样,那没有说的,我同意借。”
二马转身对身后的四清道:“余下的事交给你了!”说完给老革命又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出了门。
四清并没有送他出门,他正在打电话安排车。
二马上了吉普车,花棉袄关切地问:“怎么样?”
二马打着火,一脚油门,然后道:“搞定了!”
花棉袄十分崇拜地看着二马,因为作为亲历者,她知道这件事的难度有多大。
中午,菜墩亲自送过来许多盒饭,让帮忙的人都能吃上一口热气腾腾的饭菜。
一点钟左右,李四清亲自押车,把那口小镇之上最尊贵的棺木送过来了,所有的壮劳力一齐动手,将这个大棺木抬到了灵棚之内。
安顿停当之后,周大明白亲自主持了移灵的过程,当然就是不见三光,然后还有一套约定俗成的引路词了。
这些繁文缛节都进行完了,酒蒙子安安稳稳地躺进了他的新家,许多老年人都十分的羡慕酒蒙子,纷纷议论道:“酒蒙子还是一个有福之人啊!别看生前活得一遢糊涂,可这死后,却是无人能及了,这么好的寿材,这么隆重的仪式,也算死得其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