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这几天都快焦头烂额了,从联赛开始前,不寻常的事情就接踵而至。先是阿尔文犯下重罪,虽然审判会下达了从未有过的轻判,后来也确实查清他受到自称来自真理会的神秘人的蛊惑和操控,但对格恩俄克西来说,这也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再后来是湖底监狱的钥匙失窃,湖底监狱由此被湖水淹没,至今都还没有被修复。里面的犯人倒不至于死掉,他们从被关进里面开始,就陷入了半永久沉睡,除非被人唤醒,否则那个状态会持续到寿命终结。而紧接而来的次生渊兽的袭击更是将伊斯特图拖到战火中,那样大规模的入侵,只造成了七百六十一名士兵的伤亡,真该欢呼一声。可随之而来的工作越发多起来。
七校联赛已经暂停,卢克正带着人进行湖底监狱的修复工作。要修复湖底监狱,要先找到湖水泄露进监狱的洞口。现在擅长水系的魔法师正分开湖水,在湖底排成一排,步行着寻找那个大洞。他们从昨天开始找起,可能的区域已经搜索的差不多了,但仍然没有找到。卢克在地图上把范围又扩大了一圈,让魔法师们继续寻找。
他并不担心会找不到,就像他说的,大不了把湖水都抬起来,总会找到的。他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阿尔文曾说他在那个房间看到了奇怪的东西,但卢克的印象中湖底监狱从建造以来就没有关过出了犯罪的魔法师之外的任何人或者物,这只能说明这下面埋藏着秘密。
卢克讨厌秘密,秘密只会带来很多很多麻烦。
“校长。”
打断卢克沉思的是温尼菲德,他的侄孙女和秘书。卢克嘬了一口烟斗,燥烈的气味进了他的喉咙。他喜欢粗制一点的烟叶,味道够大。朋友们常说他穷得连好烟叶也不肯买,他只是觉得在这片寒冷的大地上,越燥的东西越好罢了。
把烟从肺里吐出来,呛得来到他身边的温尼菲德捂起鼻子。这也是温尼菲德到现在都还没习惯卢克的一点。
“什么事?”卢克问温尼菲德,他由衷的希望不要又出什么差错,他这把老骨头经不起这么折腾。
“阿尔文身体的魔法检测已经结束了。”
“我听着呢,你继续说。”
卢克一直盯着地图,一眼都没看过温尼菲德,也难怪她会停顿下来。
“他体内确实留有不属于他本人的魔力痕迹,而且很难彻底清除,从现状来看,从他小时候就开始被人用魔法影响了。”
“可怜的阿尔文,他母亲去世之后我本该好好照顾他。能查出来他被哪种魔法操纵过吗?”
“从魔法属性上来看,水土两种属性都有残留,至于具体的魔法种类,早期的部分已经分辨不出来了,检测人员只能猜测是精神类的魔法,最新的部分倒是还能辨认,土属性的控制类,多半是傀儡魔法。”
温尼菲德说完,看着卢克,他脸上的表情先是严肃,而后放松了不少。
“好吧,这至少说明阿尔文也是被害者,向审判会说明这一点,他也就不用为湖底监狱的事负责了。只是如果被他陷害的那几位吟魂者不能原谅他,他就只能呆在格恩俄克西一辈子了。”
“那我去向他们说明。”
温尼菲德主动提议,这种说明类的工作也算秘书工作的一部分。
卢克想了一会儿:“不,我会带着阿尔文去。还有别的事吗?”
温尼菲德看了看手中的文件:“还有政厅那边,关于伊斯特图损坏建筑的事,他们希望我们能派人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