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从早上就没停过,三个人躲在马车棚里玩牌,只有伊泽伽在驾驶座上啪啪的挥舞马鞭,催促着马儿快些
走。
这是他们在贝尔格莱低价收购的马车,附带车棚和两匹拉马。只是这马太老了,任凭伊泽伽把马鞭甩成了鞭炮,哒哒的马蹄儿依然逍遥。
“哈。”不由得叹了口气,伊泽伽开始后悔在出发时凭着心情高兴,说什么一路上都由自己驾车得大话,弄得现在只能在风雨里孤苦伶仃和两只老妈作伴,听着后面哼哼哈哈开心玩牌得声音。
“两只银狼。”菲奥娜气势十足得从手牌里抽出一对银狼,压死了希铎得一对猎犬。
奥蒂利亚环抱着腿,下巴枕在膝盖上,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出牌,这把她和菲奥是队友。
奥蒂利亚本不想参合这游戏,从出发开始她就不想说太多话。但耐不住希铎和菲奥娜一茬接一茬得把话头引到她那里,她只好懒了再懒,用上一两个字回答。可天天这样,几个人总归是混熟了,再加上伊泽伽时不时在前头插科打诨,奥蒂利亚也没了一开始得阴郁氛围。紧缩得眉头一点一点舒展开。
“唔……”希铎手里还剩下一只猎鹰和两只火枪。如果用猎枪打死了银狼,剩下得猎鹰很可能被对手得牌吃掉,剩下得身份牌猎人将毫无用处。
菲奥娜手里还有四张牌,除开有可能在她手里的,作为身份牌得兽卵,还有三张,而奥蒂利亚手里则还有足够多得牌,这个时候只能等对手的先发,否则很可能在抓到兽卵之前就会被大牌吃掉身份牌。
“不要。”希铎做出了战略撤退。
“嗯哼哼,你输啦,铛铛铛铛。”菲奥娜将手里的牌全部甩了下去,是三张七彩雀和兽卵。在这场猎人和动物的战斗里,最弱的七彩雀带着兽卵远走高飞,徒留下猎人望着手里的双枪沉默。
“我感觉自己被碾压了。”希铎搓了搓头,把头发弄成了鸡窝。他们在小路上走了四天,一直没找到旅店好好洗漱一次。所以现在他的头快氧到爆炸。要不是雨太小,他都想要冲进雨里洗个澡。
“希铎玩这个很不在行呢,做猎人每一把都会输。”
“是啊,绝望。”
奥蒂利亚轻轻把手搭在希铎肩上,她做猎人的时候也没有赢过,这是同为弱者的无言鼓励。其实,从头到尾,基本上都是菲奥娜一个人在赢而已。作为猎人是,作为兽卵也是,只有当兽卵在队友手里的时候,才会费尽心力,胜负难分。
“喂,请哪位好心人拿点饼干和水,你们的马车夫已经快饿死了。”
希铎就在伊泽伽身后,所以他顺其自然的从包里翻找上一个停脚点采购的食物。
“我们到哪里了?”回身将食物递给伊泽伽的时候,希铎看到四周的树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