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必那南蛮之谋也!先是以散播其不满孟获之言,而后再是派人请降,而后必定引动陛下以袭击,进而大破我军,夺取成都也!”
法正直接就此一笑,微微摇摇头就此而道。
“那南蛮果然就是南蛮,想出的计谋就是如此浅薄不堪,如此粗糙的计策我也就不说,也不想想,之前从来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可在这几日就是闹着南蛮分裂,而且还让着汉人逃出?怎么可能?”
“呵呵……孝直说得也是。”
卫涛摇摇头,直接就此一笑。
“更何况不说这事情真假,如这蛮人,我竟然已经是决定一网打尽,那么自然也不会让其是有这什么机会,就是前来投降,也是斩杀了事。孝直这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要将计就计?”
“是为如此,不过却不是应对这诈降计,毕竟若是其真的来降,又或者那孟获早就将其是有所谋,那岂不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所以敢请是主公再行袭营之计也!”
“哦?”
卫涛神色微微以凝,发觉法正所言却是有理,见此法正又是随即一笑。
“既然敢是前来与主公谈,想必其必定是有把握调动孟获,无论其是孟获所谋,还是其自身想要如此,皆可是言明一事,那董荼那和阿会喃两人能够调动得了孟获大军也!如此一来,岂不是证明了那孟获军营再是空虚?”
法正微笑而言,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是微微点点头,这是正理。
“那南蛮之人可不是陛下对手,不过其中所虑者,却是那象兵与藤甲兵也!若是无有此二者,想必以主公之能,破之如易如反掌也!那藤甲兵便是不说,但那象兵却是不易悄然而动,所以无论董荼那和阿会喃如何也不可能是劝动到象兵,如此一来,主公便是可先断其一臂也!”
听到法正娓娓道来,卫涛忍不住又是连连点头,也许治理政事,法正未必比得上诸葛亮,但这军务眼力,却是在诸葛亮之上。
昔日刘备有此二人,正可是兼济内外,若不是其仅有益州一地,而且自己逼来甚紧,恐怕还真是难以轻易打败刘备,进军川蜀。
这时见到法正之谋,心中亦是为暗暗心惊。
“孝直所言极是也!旦有孝直,可胜过十万雄兵也!”
对于法正的赞赏,卫涛没有丝毫的吝啬,而且卫涛也可见法正之圆滑,微微一思,就是将法正留给卫涛所言之语全都说了出来。
“而且依着孝直之言,主攻南蛮大营,不仅是可破其象兵,更是可以调动蛮王回救,只要是在其必经之所在设下埋伏,就是可以一举大破,纵然不能够是让这些南蛮全都覆灭于此,但其所逃出必定惶惶不可终日,想要逃回南蛮之地,可在如今兴霸已经是堵住其后路之下,最终所能够逃出又有几人?此一战便是可实现我之所想,覆灭南蛮主力,而后再是徐徐筹谋南蛮之地也!”
“原来如此!”
听得卫涛之解说,众人才是恍然大悟,心中对于法正也是有了心服,感觉其智谋不下于周瑜等人。
“陛下,我非是怀疑法正军师所言,但事关兵家大事却不得不多次一问。若是那孟获之前无有此失那还是罢了,可前几日遵从军师调虎离山之计那孟获可就是中了我军的一道埋伏,麾下也是死伤不少,如今相隔未过十日,那孟获难道就不做防备?”
众人视之,这时候开口问出此言者非是他人,正是那太史慈。
“子义将军所言也是有几分道理。但子义将军也是知晓,大营空虚被袭,哪怕是那蛮王孟获可以冷静不为所动,可其部属如何?更何况那南蛮虽然相较于北方匈奴等更为团结,也更为听从蛮王孟获之令,但其根本还是部落盟约,在生死大事之上,还是会将本部落的一切置于之上。此等事情平日看不出来,但在这等事关生死之时却是明白。此为阳谋,只要孟获是有所动,必败也!”
法正也许性子上也是有几分狭隘,但这狭隘却只对那种与之有仇之人,对于太史慈这样光明正大的询问倒还是没有什么心思,淡淡一笑就此为之解释而道。
“至于主公所求者,其实也是这南蛮精锐可破也,只要能够破其精锐,倒是不必一味逼迫至死也。反正南蛮后路已失,此等之事可是留着之后慢慢行事也。当此之时,我军军力还有弱几分,我反倒是希望那孟获坚持不来,如此反倒是可减轻压力,同时令南蛮无法上下一心也!”
在座的人都是卫涛心腹,行军打仗都是一把好手,对于法正所言之意自然是能够明白。
而且细细思量之下,发现法正所言的确是有理。
“军师所言甚是也!”
太史慈颇为心服的言道,方才也不过是秉承对自己麾下军卒负责才是发问,如今听到法正解答,自然再也没有什么异议,对法正也是多了一分佩服。
“既然如此,便从法正之言,让人将那南蛮使者领来!”
卫涛一声令下,自然是有人将那两个所谓的使者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