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家与孙家的事情想必将军也是有所耳闻。不过孙家虽然不仁,但我陆家却不曾不义,在孙权麾下,我自问是全力而助,无奈其是疑我,我亦无法。”
陆逊见到卫涛不答,也全然没有在意,只是自顾自而言道。
“如今江东之主乃是大将军,我陆家自是在大将军麾下。大将军有大志向,我陆逊也有小想法,振兴陆家便为我一生所想,如今能够振我陆家者,唯有大将军。我细细所思大将军所需,却是有法可助于大将军也!还请大将军一听”
看着眼前这年轻的陆逊,卫涛微微而笑,很是有几分兴趣。
要知道臣择君,君亦择臣,正如所言,到了现在卫涛麾下文武兼备,的确是不差什么人才。
加上陆逊如今的身份是为降将,想要得到重用也是更难一些。
事实上在随着孙权投降之后,包括张昭在内,已经是有好些人直接想向卫涛表明着辞官退隐的意思。
就算是那些有心在卫涛麾下谋取一官半职的人这时候也都是偃旗息鼓,一时之间根本不见其有任何动作,规规矩矩。
相比之下,陆逊这般举动若是传扬出去就是足够惹人瞩目的了。
“伯言请言便是,我非嫉贤妒能之人。若果是于我军有利,于大汉有利,必当从善如流也!”
卫涛微微一笑,与周瑜这样的人相处得久了,也知道这样的智谋之人若是没有足够的晋身之阶,断然是不会轻易有所行动。
“虽然我不知道大将军虚实,但那山越一族一直都是江东之患,想来大将军也不例外。不,久闻大将军之志向,想必且是更为所患,也更为不能容也!”
陆逊以目视卫涛,直接就此开口而道。
“若是他人,哪怕就是那位曹孟德,恐怕都会是忍一时之气,待到抽出手来再是一一针对山越一族,但若是大将军,恐怕却不会是如此,哪怕实力暂时落后于山越,但只要是有希望,断然不会放过!”
“不错!我却是如此之想,而且周瑜等人也不在我身侧,令我虽是想法,但始终无法可行,但若伯言能够是为,我愿拜请伯言卫军师也!”
卫涛先是微微一笑点点头认可此事,而后就是神色一正,认真而道。
“山越外族固然生活痛苦,但这却不是戮害我汉人百姓的理由,既然他们可是害我汉家儿郎,那么我自然可以将之斩除!不过如今山越势大,我之麾下哪怕加上江东降卒也不过三万之数,难以与之敌。伯言若是有法可以少胜多,还当请直言之。”
“启禀大将军,山越之人一向强恃武力,不过虽然有勇无谋,但对于山林却是熟悉,轻易不会中伏,加上其族人不惧死,若是硬拼损失又是极大,每每都是难以剿灭。加上那山越也是狡猾,一旦有所受损又是退回山林之中,所以若是不能一击而灭,恐怕反倒是惹来无穷后患。”
陆逊没有直接说言其策,反倒是为卫涛解说而道以解卫涛之疑惑。
“原来如此,伯言可是有一击覆灭山越之法?”
卫涛点点头,一击是明白陆逊的意思,同时对这陆逊也有几分期待,既然他也知晓,那么显然也的确是有谋策。
“大将军,常言是道,水火无情,若是要一举而灭山越,当是以水攻也!”
陆逊听到卫涛这么一问,没有再是有丝毫隐瞒当即侃侃而道。
“江东水利便捷,河道纵横,若是行此水攻之计却正是便利,只要大将军蓄以水势,而后一冲而下,山越人便是随手可擒也!”
“水攻之计?的确不差。不过如何使山越人如我所行也?”
卫涛微微思量而后就是一笑而道,这水攻之计找到适宜的地点不难,悄然蓄水也不难,难的是如何将山越大军全都引诱而去。
“若是大将军不弃,逊愿往山越军中一行,而后将之诈行至此,适时,大将军正可是顺势而行!”
陆逊所言,又是让卫涛微微一愣,这已经算是直言,若是陆逊有着什么异心,反倒是将卫涛出卖,那么恐怕反倒是让卫涛陷入死地。
要相信一个刚刚才是投降过来的降将,哪怕再是如何英豪,心中总免不了有几分迟疑。
卫涛倒是有些明白陆逊为何是一直是以‘大将军’称呼自己,原来考验是在这里。
若是自己允诺,那么自然就是相信其人,自然会拜自己为主,若是不然,这陆逊恐怕就是任由其才荒废,也不会是拜自己为主。
“哈哈……好一个心高气傲的陆伯言!”
卫涛明白之后,却是放声一笑,笑过之后神色就此一正。
“伯言之能,我信。伯言之义,我亦信。江东之地想必伯言也是熟悉,那么选择何处蓄水,何处埋伏,还请伯言一一安排。待到此阵大胜山越,平我大汉之患,我必以伯言卫首功也!”
卫涛缓缓而言,让陆逊都是不由得微微一愣。
卫涛这是将事情全都交托给陆逊,所谓的相信,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