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此我天佑我江东!想不到不过区区月余,那周瑜小儿竟然暴毙!无有了那甘宁之勇力,又没有了那周瑜之智谋,那卫涛如何敢是觊觎我江东?昔日曹孟德攻我江东,大败而归,其麾下勇将死伤且是不说,就是连其二子都殒命于此!如今卫涛又来,同样是受挫于此,我江东天堑,岂是人力所能渡之?”
孙权闻听到周瑜一战而身死的事情当即顾不得许多,再一次来到军前,在确定消息之后,当即命人大摆筵席。
“这一战之后纵然那卫涛水军筋骨依旧在,但没有了大将指挥,只是凭着一小儿吕蒙,想要治军如何可得?待到我重整江东水军,大江之上当是我来去纵横,到时候再取荆州不过易如反掌之事也!”
听到孙权如此一言,其麾下诸多将领纷纷是恭贺不己。
战场之上,流矢无数,若是一个不慎,中箭而亡,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之事,所以对于周瑜因此而身亡之事倒也没有什么人太过疑虑。
就是鲁肃这时候也是笑容满面地接口而道。
“这全赖于主公宏福,周瑜、甘宁或者是重伤、或者是死亡,加上卫涛水军已损,若是此时主公能够是派人联络曹操、刘备,令其攻打卫涛后方,而后我军尽起水军,那么就是可成三家共分荆州之局面,到时候纵然卫涛势大也不得不退回北方,到时候就可成天下四分之局也!”
“好!好一个天下四方之局!”
孙权听得鲁肃娓娓道来,心中也是喜悦,当即就此而言道。
“我有子敬,何愁天下不定?子敬可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启禀主公,正是如此,我已经是命人前往荆州谣言已动其心,同时刺探卫涛军中情势,如今只等主公命人前往联络曹操、刘备,大事便可成矣!”
鲁肃闻听了周瑜身死的消息之后,自然把卫涛意图吞并江东的想法放到一旁,转而是思索如何为江东夺取荆州。
“好!好!好!”
孙权一听,随即开怀大笑,本来对于鲁肃的一点不满早已不见,反倒是对于荆州更是渴望。
“主公,都督,我愿使者出使曹操、刘备,必定让他们立即出兵攻打卫涛!”
这时候一个文士也是站了出来,请命,众多视之,乃是陆绩。
可以是说,这时候江东大小将领谋臣皆是心怀大悦,意图攻取荆州以分功。
“主公万万不可在此松懈!若是那周瑜诈死又如何?恐怕其是对我江东有所图也!”
但就在这一派欣喜的氛围之中,却是有一个声音乍然而起。
“还请主公加强戒备,万万不可让其动乱我军才是!”
在这欢宴作的如此危言,顿时所有的人全都是一愣,随即就此而扫目过去,众人一看,却是一个年轻人。
“陆逊!你在胡言什么!”
见到这个年轻人如此,那席间自有谋臣张弘呵斥,对于陆逊,张昭、张弘这一对江东大臣都是十分看好其能力,张弘如此呵斥却是为了维护陆逊。
“此非是胡言!主公,我已经是询问过,并无有人是在当时特意射杀那周瑜,纵然是中了流矢,那周瑜身着盔甲,岂是能够轻易射杀?纵然是中流矢身死,两江相隔终究是消息难通,其中疑点甚多,虽可以巧合而言,但如此之多巧合,实在令人心疑,主公且是不得不防!”
那陆逊却是未曾住口,反倒是为之争辩。
但听到陆逊此言,那孙权的面色都是变得铁青。
若是其他人,恐怕孙权还少不得要思虑一番,但听闻是得陆逊所言,孙权却是有些不信。
无他,孙权对这陆逊是有怀疑之意!
要知道陆逊出身江东陆家,昔日陆家可是江东四大家族之一,孙策靖平江东鼎立江东基业的时候,对于陆家可谓是大肆打压杀戮,令得偌大一个陆家只有陆逊一个小辈支撑。
纵然是不能够将陆家完全除灭,甚至为了安抚人心,还不得不以用陆逊,但孙权心中却是有所疑虑。
若有一日陆家崛起,那么会不会是反噬孙家?
疑虑之下,自然不可能是听从其言。
“胡说八道!那周瑜身死之事乃是经由确认,而且卫涛下令全军缟素难道还是有假?于这欢宴之上如此危言耸听,莫不谓是哗众取宠以邀功?”
孙权很是直接地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一挥长袖就此而言。
“念在此时是为庆功大宴,你之胡言便就此而算,若再有犯,我当不饶!”
陆逊见此唯唯而退,不敢再言。
虽然是有陆逊扫兴,但除了一二人心中有所思其言之外,其他各人还是一阵欢畅饮宴,不少人都是酩酊大醉。
就是孙权、鲁肃,虽有节制,但也抵不住属下一杯杯是相敬,虽然不说烂醉如泥,但也是酒劲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