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达这是……”
对于荀攸直接将甄宓待到军营卫涛只能够的苦笑,那甄宓只是见到自己行了一礼,而后就待在安排给她的营帐当中。
“主公,此为甄家避祸之计,若是袁家责问起来,大可是将责任推卸为甄宓小姐私自离家出走,与甄家无关,如此借以推诿。甄家毕竟也是大家族,纵然明知这是借口,袁家人也不可能借此为难甄家。”
以荀攸的智慧其实在看到甄宓要随着自己到来的时候就是明白了甄家的打算,不过最后荀攸却是没有当时就拆穿的打算,甚至依旧是带着甄宓到来。
“主公之意本就是借此激怒袁熙以逼迫袁家,若是甄宓小姐到来,那袁熙颜面更是大损,哪怕是袁尚不愿,其也必然不得不来,更何况以如今情况看,恐怕那袁氏兄弟都会是到,到时候那高览能够安坐城中?”
对于荀攸之言,卫涛忍不住就是默默点点头,实情的确是如此。
当然卫涛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荀攸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其实除了这一个原因之外,荀攸还有一事要考虑,毕竟日后卫涛夺取冀州之后,纳娶了甄宓,那么甄宓就是主母,对于未来的主母,哪怕是荀攸也不想要得罪。
就在卫涛在营中与荀攸商讨着的时候,常山城中的高览却是如坐针毡。
“该死!难道那卫涛竟然是如此胆怯之辈,竟然不敢来攻吗?”
在见到卫涛只是将常山城围而不打的时候,其实高览心中已经是有不好的预感,但直到邺城的消息传来之后,高览才是发现大事不妙。
正如荀攸所谋,在听到邺城之中的种种谣言之后,袁家两兄弟皆是齐齐感到羞恼。
尤其是袁熙,在得知了谣言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派人前往甄家查探详情。
可惜令他恼恨的是,他显然是来晚一步,这个时候甄宓都已经是快要到达卫涛军营所在,而甄家自然正如荀攸所料一般,给出了那一套说辞。
袁熙自然不肯是相信这说辞,但正如荀攸所言,有了这一套说辞,最少短时间之内,袁熙还是拿甄家没有什么办法。
恼恨异常的袁熙自然只能够是将火发到了卫涛的身上。
而在这些时日,那审配也是多次为袁尚分析利弊,袁尚本来就是有了借着卫涛立功之心。
如今的冀州袁绍已经是交由给袁熙、袁尚两人镇守,两人的话便是等同袁绍的话,如今两人都有出兵之意,又有审配等人的支持,郭图等人自然也就再也阻拦不得。
当然如此一来,高览也就是为难了。
因为袁氏兄弟已经是快马加鞭命人送信前来,虽然信中是让高览坚守防御,等待两人领兵前来,但高览却是不难感觉到其字里行间真正的意思乃是让高览尽可能是击败卫涛。
这如何不让高览为难?
“来人!再去查探,看看那并州军都在干些什么!”
急躁之下,高览已经不复之前的悠然,短短一个时辰之中,已经三次派人前往查探卫涛军中情况。
“启禀将军,并州军恐怕是畏惧将军之威,正是在挖着渠沟,真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些什么?”
寻常士卒不知道,但高览却是明白。
“卫子羽,你欺我太甚!”
思前想后之下那高览终于是按捺不住,命人准备兵马,出城迎战。
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高览直袭而出,一杆长枪直指卫涛大营,就是猛然大喝。
“卫涛!妄你自称为英雄,竟然不顾大义,扰我冀州。如今可敢是与我高览一战?”
听到高览如此大喊,卫涛当即也是点兵出阵,而后卫涛却是笑道。
“高元伯,我为冀州牧,统领冀州有何不妥?反倒是袁本初窃据冀州,不肯是将之交托于我,才是违了圣上之命?至于与你一战有何不敢?之前还是谁一直躲在城中不敢与我一战?”
饶是高览为人性情沉稳,听到卫涛之言也不禁是火冒三丈,偏偏卫涛所言又是让高览无法反驳,恼恨之下,高览不欲再言,一催胯下马匹,就是向着卫涛直接杀奔而来。
“卫涛受死!”
“哼!就让我看看袁本初手下大将有何实力!”
见到高览冲杀而来,卫涛同样是冷冷一笑,阻止了其他将领争功,毫不犹豫直迎而上。
“铛!”
枪戟一交,顿时就是见得高下,高览手中长枪在那一瞬间分明就是被卫涛手中长戟一压而下,若非高览本身也的确是有本事,单单这一下就是足以让其落在下风。
“铛!铛!铛!”
卫涛虽然是为一军统帅,但同样也有一颗千锤百炼的武人之心,手中长戟不停,连连划斩而落,每是一击,都重若千斤,打得高览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