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朱儁两位将军都是积年老将,所统乃是洛阳精锐,纵然不能够速胜黄巾,但也不会是被黄巾所败,到时候我们再是增添几分力,正可一败黄巾以立功勋。”
卫涛虽然口中如是说,但心中却是明白,虽然历史上皇甫嵩是在长社之战大胜黄巾,但那之前却是为黄巾所败。
曹操虽然不知道那原先的历史,但却是知晓洛阳所谓精兵的战力,所以脸上反倒是有几分忧色。
“更何况以我观之,那黄巾贼寇所想要取胜,唯有直袭洛阳一途。听闻张角本人坐镇冀州,而后又派其兄弟张梁、张宝二人坐镇豫州,为的还是直袭洛阳。”
卫涛缓缓而道,却是将心中的方略全都说了出来。
“所以先援豫州,即可让我大汉处于不败之地,余者不过时间问题也。而且护卫陛下,人人有责,此事任由是谁也说不出差来!”
“我有子羽,如多一臂尔!”
听到卫涛娓娓道述,虽然曹操心中也是隐隐有着方略,但也是有几分茅塞顿开的感觉,当即欣喜地把着卫涛的手臂将之带入营地当中。
进到营地之后,卫涛也不当是外人,四下观看了一番,曹操也未曾是阻止。
不得不说,曹操果然也是行兵打仗的行家,这一处营地虽然只是暂立,但却是自见章法,哪怕卫涛亲自布置,也感觉不过如此而已。
“子羽观我这营寨如何?”
曹操自然早早就是发觉卫涛是在观看营寨,不过却丝毫不在意,只是卫涛回过神来之后笑问一声。
“法度森严,营寨自有序,兵士操练更有章法,涛所不及也。”
“哈哈……子羽此言太过矣!”
曹操听得卫涛这话,却是不由然放声一笑。
“我虽然募得数千步卒,但未经久练不说,就是兵甲也未能够齐备,比起子羽本部百人却是差得太远。而且若不是子羽来投,恐怕我这骑兵也是难建。”
曹操这营寨当中也选出了三百骑兵,但这三百骑兵,其实所骑的马并不是什么上佳的马匹。
而且这三百人最多也就是刚刚能够上马而行,算是马上步兵,如何能够与卫涛本部百人相比?
可以这么,除了曹操本身的马匹能够比得上卫涛本部之外,其他诸多马匹都不用多言。
单单只是如此,卫涛的本部百人对上这三百骑兵就是可以不落下风,对峙时间一长,取胜也不是难事。
更不用说曹操如今手下无人,除非曹操亲自指挥,不然这骑兵的实力更是无从发挥。
“兄长也是倒是贪心,不过这骑兵建立也不是一日之功,恐怕在对这黄巾之事却是用不上了。不过以兄长这步兵的精锐,想来破黄巾也不在话下。”
卫涛微微一笑,就算与曹操关系甚佳,卫涛也不会随意将这百骑交出。
要知道这百骑不说其本身价值如何,单单只是每日供应的草料就是足以等于五人之粮,若非卫家乃是大富之家,家资丰厚,更有无数进项,这百匹良马根本饲养不起。
“还需子羽多多相助矣!”
曹操蓦然大笑,心中畅快之极。
虽然骑兵花费甚巨,不过这个时候就是可见其功,单单只是这百名步兵,任何一郡太守都会是礼遇三分。
同样也无怪曹操心中欣喜莫名,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却更胜于兄弟。
曹操是有所感,言语之间自然更是亲近,两人交谈起来也没有了那么多顾忌,真的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往往皆是直问。
“虽然兄长兵士不过才是训练月余,但已经初见其成效,我观兄长练兵之法也无有特异之处,却是不知道兄长是有何法可为?”
这个年代练兵之法可以说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尤其是如今乱世就在眼前,这等秘法轻易不可传。
不过不说卫涛曾师从曹操,单就这一份投向之心,已经足以让曹操对其信任有加,当即就是将自己练兵之法一一道来。
“我这练兵之法的确也无稀奇之处,不过是以从中选出良才,而后练之成精锐,再以其余诸人照习之。如是,千人如出一辙,武艺高低差距不大,而后再是加以军纪规之,自然可成其军。”
军队之中与个人无勇不同,除非达到武将水准,不然各个士兵的实力越是统一,那么就越是方便调度,自然也就是更为成军。
“以此法当是可为,不过欲行此法,非有精于武艺之人不可。兄长本事我自是不如远矣,但兄长也不过就是一人,如何是可此分身而为?”
数千人的军队,就算是如何抽调良才也能够有数百。
而单单一月有余就是有此成果,恐怕选调的良才是有上千人,以此观之,起码是有要有上百人相助练兵。
这百人实力不说要达到武将水准,但最少也是数人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