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说？”</p>
“没错，我把这一袋有毒的阿帕茶倒在了剑上。刚才我刺破你掌心的时候，你就中毒了。</p>
那个时候你就已经输了！只不过这毒剂量太小，我才不得不听你扯淡，等你毒发。”</p>
“你！”石正清头晕目眩、急火攻心，只靠内力撑着没有倒下，“你居然用尿……对我下毒！！”</p>
“没用老八秘制小汉堡算是客气的了。”</p>
王大王飞身上前，举剑向着石正清挥去。</p>
石正清狼狈逃窜，但是身形已经迟滞。他无法完全躲开剑刃的攻击，身上马上添了两道伤口！</p>
更多的伤口让石正清中毒更深，只数招之间，他就无力再做抵抗，只能用自己最后一口气转身想要逃走。</p>
王大王举剑，向着石正清扔了过去，将他从后到前捅了个对穿！</p>
石正清身体不受控制，晃了一晃，向后倒下，却被巨剑撑住，跪在了地上！</p>
王大王走到石正清面前，左手抓住石正清的衣领，右手捏紧了拳头：</p>
“你想不到吧？”</p>
“就是那个你万般不屑的无名士兵舍命抱住你的腿，给我制造了刺伤你的机会，让你落到这般田地！”</p>
“现在，轮到我跟你说教说教了！”</p>
王大王举起拳头，将足以击碎巨石的力量全部运在拳头上，向着石正清的老脸，一拳一拳，结结实实地砸了下去！</p>
“群氓盲流是吧？”</p>
“庶民草芥是吧？”</p>
“乌合之众是吧？”</p>
每一句话都饱含着憋闷已久的愤怒，伴随着重拳落下！</p>
“我身上这套红甲，你知道需要多少人才能造出来么？”</p>
“十余名全带明最优秀的匠人，连夜画出设计图！”</p>
“六百人的队伍，在各处山川中探寻矿藏！”</p>
“三千人的矿工下井开凿！”</p>
“六十名顶尖铁匠，将矿物熔炼成高纯度的材料，再把它们打摩成误差不超过千分之一寸的零件！”</p>
“三百人的猎户，狩猎熊虎猛兽！”</p>
“一百名顶尖皮匠，细心鞣制最坚韧的皮革片！”</p>
“一百二十名顶尖女工，将皮革缝制成甲！”</p>
“六十名顶尖工匠，将天蚕丝和其他金属零件安装在护甲内！”</p>
“两百余习武之人不断试用制成的护甲，提出改进意见。设计匠人们收集意见，不分日夜迭代，直到头秃！”</p>
“这些人，加上为他们提供吃喝的农民、提供衣衫的织匠、建房的木匠、修路的徭夫、造船的船工、提供货物的贩夫，总计近万人！”</p>
“这些就是你所谓的，乌合之众！”</p>
王大王停下了拳头喘口气，望着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的石正清说：</p>
“但，就是你说的这些乌合之众。”</p>
“他们垦田种粮，他们修路造桥，他们做工经商，他们唱诗编曲，他们保家卫国！”</p>
王大王回头看了一眼那名已经死去的无名士兵。</p>
“但是眼下，这些都不是他们最重要的本事。”</p>
“此刻，他们最重要的本事，就是给我这个不会武功的弱鸡以力量——”</p>
“——让我可以砸烂你的狗头！”</p>
最后的一记重拳砸在石正清的太阳穴上，他的颅骨肉眼可见地变形。一声闷哼，再无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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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王收回拳头，对着石正清的尸体啐了一口：</p>
“这就是你们这些人所谓乌合之众的力量！”</p>
“但是我不这么叫他们。我一般叫他们——”</p>
“——勤劳、勇敢、智慧的劳动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