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他爹,门口是不是有人来了?我咋又听到有马的声音了?”
王氏说道。
“你瞅瞅你,成天都疑神疑鬼的,林大人不是说了,狗剩怕是过年之前回不来!”
成天这么一惊一乍的,这婆娘,简直疯了!李父没好气道。
“不对,真有人。”
王氏侧棱着耳朵听了好久。
如今倒也不奢望儿子能回来了,儿子如今成了朝廷命官,自然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哪里还有时间动不动就回家?
以前儿子在家的时候总是嫌弃这嫌弃那的,现在倒好,连看都不让看了!
或许是因为想到了儿子又不会回来吧,两人竟然都赖在家里,没人爱出门瞅瞅。
谁人都说自己家如今风光,可是各中的心酸又有谁知道?
儿子考试一次这就几个月半年的不见踪影,如今倒好,成器了,怕是几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一次了!
当父母的自然不会去耽误儿子的正事,可是哪能不想啊,那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谁啊,门没关,自己进来吧。”
熟悉的声音,如梦如幻。
说话是母亲,不知为何,声音有些疲累。
这几天林知县拉着李家父母东奔西瞅的,探花没回来,这就拉着探花父母坐着大轿到处逛悠,无奈这俩人又都不是会应酬的人,一天天的下来很累。
“爹、娘,我回来了。”
这是谁的声音?李家父母都是一惊。
来者掀开门帘,可不就是狗剩?
“狗剩?”
王氏有些不确定,道,捏了捏脸,知道疼啊,没有做梦,难不成真是儿子回来了?
“娘、爹,孩儿不孝。”
见了父母,李卫国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知道哭。
这么久不见了,父母一定早就惦念自己了吧?
“儿子?”
后知后觉的李父还没反应过来呢,瞪大眼睛看着狗剩,这不是儿子?
“狗剩,真是你?”
王氏叫了一声,从炕上下来,鞋子都顾不得穿,这不是自己的小狗剩?
“娘,是我……”
狗剩忍不住,抱着王氏呜呜哭了起来。
外头的李卫国是比较阳光的,起码看起来是,可是经过一番朝堂上的事故和那该死的弥勒教压抑之后,心情一直有些沉闷。
但是这些话你又不能跟任何人说,可以说感情上没有任何宣泄口,直到现在。
爹娘,永远是自己可以停泊的港湾。
“好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父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四十多的老男人,哭起来不容易。
李卫国哭的更甚,一来感动,二来,自己恐怕不能在家里呆多久。
三人抱头痛哭,好久这才慢慢回复平静。
“儿子,林知县前几天来说你考中了什么探花?县里也是大张旗鼓的庆祝,林知县亲自送来了许多东西,还请了戏班子在县里唱了三天呢!”
李父笑呵呵道,深为李卫国而自豪。
“承蒙圣上青睐,得了探花,额,也就是一甲第三名。”
“呵呵。”李父咧着大嘴笑着,这几天可算是光宗耀祖了,家中出了进士,还是探花,连林知县都是满满的妒羡,当真是扬眉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