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听到这些自然只是一笑置之,倒是罗圭有些气不过,当初李卫国那《读6放翁》可当真是写的一掴一掌血,颇为解恨,而且自己一路上也就李卫国这一个朋友了,不由气不过,这就要过去同这群赌徒们理论。
李卫国赶忙拉住他:“莫闹,由他们去说!”
赌徒们的讨论仍旧在继续,话说这些赌徒们其实比学子们更加紧张,学子们今年落榜可以等来年,可像是瘦高高这种赌徒几乎都将全部身家悉数押上了,哪里还会容得自己输?
“可这人据说县试前十,府试榜,院试仍旧考的不错,乡试又是解元!还能真没一点刷子去了?”
此时放榜的官员们还未到,约摸是缓解紧张,再或者是给自己壮胆,瘦高高仍旧有些不服道。
“穷地方的县试、府试做不得真,咱可是听说好多地方学子们只是偶然吟了一诗出来得了知府赏识这就得了秀才功名的!这李卫国年轻,若是说他有才咱信,像咱这种目不识丁的汉子也做不来他那活计,可是如今他的对手可是全大明的才子!这届的、往届的,全大明的举人这都齐聚一堂,这么个靠着脑袋里灵光吃饭的小屁孩如何能脱颖而出了?”
胖乎乎不屑道:“我不管,反正我是押了五百两银子,就赌这个陶大临赢!”
“我也押,就赌这个陶大临!浙江才子!”另一个赌徒这也说道。
此时成绩还未出,押上的,撤下的还都算数,心里寻摸着自己的全部身家可都悉数押上了,瘦高高有些急躁,这也不由改口:“罢了,改了,我那一百来两银子,也改押这个陶大临高中会员!”
谢天谢地,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打听了半天,竟然连李卫国方才十几啷当岁儿、乡试作弊的事情都没调查出来,看来以后赌科举还要更谨慎些了!
瘦高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忽然感觉身子轻松了些,还好,还好。
“卫国兄莫要气馁,一会儿说不定你真的能高中会员呢!”
张梦鲤笑道,说是宽慰,不过心里怎么想,怕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人都有个毛病,张梦鲤自忖没那才华能高中榜,方才这几个赌徒押那浙江学子陶大临赢的时候这人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但要是身边这个李卫国得了会员,他就会觉得心里似乎有些不服,老子哪里不如这个十几啷当岁的小孩儿了?
李卫国一笑,这些闲言碎语的,他听得多了,自然也不往心里去。
“卫国兄当真大度,祝卫国兄能高中会员了!”谢明瑞也是说道。
“会员?”谢明瑞这人说话从不扭扭捏捏,就算是理亏的时候说话都是高声嘹亮的,这话自然也惊动了身旁的一众学子,回头瞅瞅,原来是个脸蛋黑红的小不点?还他娘的会员?
“两个山东解元如今同聚一堂,相信定能有人能够折贵!”
晚来的一个学子同样笑道。
罗圭是上届的解元,不过因为家中老父病故,需要在家丁忧,这才失去了参加上届会试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