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黑妇和小五子已经躺下,迷糊着正要深睡之时外门就咣咣的敲了起来。黑妇刚起身穿好衣服小五子却已然跳下了床道:“娘——我去开门。”
“先问问是谁再开门。”黑妇嘱咐道。
“知道了——”小五子说着提着灯笼支嘎一声推开了门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到了门口冲着外面娇嫩的喊:“谁——”
“五子,快给爹开门,爹回来了。”大虎回道。
“爹——”小五子也听出了声音将门闩打开,看见大虎欢叫了一声就蹦了上来,大虎一把就将小五子给抱了起来。
“娘——俺爹回来了。”小五子喊道。
这时黑妇也从后屋走了出来,看见大虎一身戎装她都有些不认得了。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你——真是大虎。”
“什么话,我不是大虎谁是大虎!”大虎栓好了马抱着小五子走了过来。
“爹——你穿这身铠甲真好看,真威风。”小五子趴在大虎身上细细的抠着上面的甲片。
黑妇也过来上下打量起来。突然打了大虎一拳怪道:“死鬼这大半年你咋不回来看看我们娘两,死哪去了你?”
“我这不上前线了吗,刚回来。”
“就你这样上前线?别唬我!我都打听过了澶州的军队没有去前线打仗的。”黑妇抱着膀子一副不解释清楚不罢休的样子道。
“我真的去了,还见了皇帝呢,不信你看这身盔甲和那马鞍那都是皇帝赏的。”大虎拍了拍身上的铠甲解释道。
“我的天呢?”黑妇突然睁大了眼睛指着大虎吃惊的喊道:“你不会就是皇帝封的那个飞将军。”
“这消息传的还真快,连你个老娘们都听到风声了。”大虎没有正面回答。
“到底是不是?”黑妇一下抓住大虎的胳膊急切的问。
大虎好无奈只得说:“是——”
“死鬼——我可盼到头了。”黑妇突然垂泪的不停的打着大虎。大虎身上还有伤没好,被黑妇垂打的伤口巨痛。
“你看你——我一回来你不是哭就是闹再不就打我。”大虎急忙将小五子放下,手里捂着胸口一副痛苦的样子道。
“你咋了?是不是又受伤了?”黑妇急忙搀着大虎问。
“别问了赶紧上屋看看是不是伤口给迸裂了。”大虎脸上滚着豆大的汗珠子弓着腰说道。黑妇可吓坏了急忙将大虎扶进屋中,卸了甲看时那胸口处已经殷红了一片。“你这婆娘下手太重了——”大虎看了眼埋怨的说。
“谁想你的伤这么重!”黑妇急忙到柜子上的瓶瓶罐罐中一顿乱翻,一边翻一边喊:“五子快取些绷带来。”小五子听了立刻又挑着灯笼到了另一间屋子拿过来一大卷子来。
“咱家怎么这么多这东西?”大虎奇怪的问。
“娘说你招灾,就多买了些留着备用。”稚嫩的声音传来。
“你总受伤不备点哪行!”黑妇说着翻出了个瓷瓶走了过来,将大虎的伤重新给上了药包扎好。“久病成医我都快成郎中了。”黑妇边说边扶大虎躺下,就伸手解下大虎的头盔,当看见大虎脑顶头发时不禁惊叫起来:“天呢——你这头发呢?”
“打仗的时候让刀给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