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这家伙不对呀,是不是溜了?”鸡少爷对大虎说。这两人牵着几匹宝马在辎重队伍后面走着。癞利头则赶着车,拉着一应用具。擎天柱和马大哈挑着行李。
“跑了和尚还跑了庙,他弟弟不是在金刚寺吗,我告诉大人拿了他弟弟看他出不出来。”大虎恨恨的说道。
“寺庙势力庞大,谁敢招惹,而且个大势力均笃信佛祖。敬着还来不急呢。”
“好阴损的人,硬把这黑锅扔给我了。你们当初怎么不提醒我呢?”大虎突然问。
“我们见他可怜,又觉得庞刺史家大业大的不会在乎这点钱,在说那畜生吃多吃少谁还能注意,因此也就没对你说。”
“谁说的府库那边都记着帐呢。”大虎怨眼一翻说道。
“我们也没想到这刺史大人这么抠。是我们害了你,我们会想办法把钱给补上的。”
大虎上下看了他两眼带着丝不信的神情哼了声向前走去。
“哎!我真的会想办法,你别不信呢?”鸡少爷说着拉着马跟了过去。
洛阳——梁王的地盘,是当时的大都市,笔直的天街纵惯南北,沿街的定鼎门、天津桥、天枢、端门、应天门、乾元门、乾元殿、明堂、天堂、贞观殿、徽猷殿、玄武门、曜仪门、圆璧门和龙光门一线排开,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其他宫殿更是不可计数。比那卫州大了不知几圈,大虎进了洛阳这眼睛就不好使了,看哪哪花,到处是绿瓦红墙,处处是金碧辉煌。宽敞的街道上人是熙熙攘攘。
庞刺史早已领了梁王的命,在高大的天堂前圈了空地,招了工匠。打桩建台。他对这事十分重视,能否发达在此一举,因此特意到了老君庙许了愿。及大虎到时就命将这几匹宝马分别栓在四周来给他增运道——还给这取了个名字叫“马上建台,马上升官。”平日里也是及为用心来回巡视,整个工地有二百多人不停的忙碌,看谁偷懒不用说上去就是皮鞭子招呼。大家谁也不敢怠工,因此很快就起了模样,可是就在这时庞刺史巡查看见一个四十几岁的工匠懒洋洋的搬弄的一块石头,弄了两三个来回都没有抬起来,他大步上去一脚就给那工匠踹了个狗啃屎,接着就是一痛老鞭子。“敢偷懒,没给你工钱那?”庞刺史边打边骂。
“大人,大人饶命呀,我爹得了痢疾,已经拉了两天了,这身体发虚实在是干不动了。”一个灰布粗衣的小伙子跑了过来挡在庞刺史跟前跪着不住的作揖恳求道。
“你个小兔崽子有你什么事,快点干活去,不然定你个扰乱公干罪,连你也一快打。”庞刺史一把拎起那灰布粗衣吧唧就给甩一边去了。又对着那工匠连踢带踹。谁知打了没几下,人开始全身抽搐,上吐下泻。庞刺史不由捂着鼻子叫来几个兵丁过来给那工匠抬了下去。
灰布粗衣跑了过去,可是却发现他的老爹眼睛都翻白了没了气息。“爹——”他猛烈的摇晃着那工匠的身体。
兵丁也探了下慌忙放下尸体跑了回来:“大人——那人没气了。”
“什么——”庞刺史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几鞭子也不见得打死人呢。想了想就对那小伙子说道:“你爹这一定是病死的,非是我的过错,这些钱就当是他的丧葬钱。今天给你放个假,回去把他给埋了。”说着扔过几吊大钱到了那小伙子的怀里。
那小伙子颤抖的拿着几吊大钱,眼睛红肿,嘴皮不停的颤抖,凄惨的在地上号啕起来“爹呀——爹。”周围不少工匠都聚拢了过来围观。
“看什么看,都想吃鞭子吗?误了工期可是要掉脑袋的。”庞刺史一挥鞭子指着众人。大伙可不想无顾挨鞭子纷纷散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