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郭子那去呀,好哇,小郭子混的不错,人也挺好,你去了准亏不了你。”中年保长说道。
“不是,是去军马司,就是我去的那个地方。”病秧子急忙纠正了下。
“就是伺候那匹咬人踢人的马?”
病秧子点了点头。
“诶呦,这位兵爷那你可得多留神,那马甚是野性,当初八两去的好好的,等回来时胳膊被啃了两道牙印,下巴差点给踢掉了。皮肉都青了。”
“没那么严重,本来我也不会驯马,身体又单薄才让那畜生占了些便宜,我这兄弟可是马备营出来的,管过几百匹马。去了肯定行。”
“我也就在营里呆了几天。”大虎见病秧子替自己吹嘘不禁有些气虚的道。
不多时就来到了病秧子家,那中年保长将十斤肉包又塞到大虎手上道:“我就不进去了,外面不太平,得时常盯着。”
“得闲就过来。”病秧子顺口道。
“好勒——”保长说着就掉头朝村东走去。
病秧子家,两间草房,一个用树枝夹成的大院套,大门附近堆了些猪粪,柴草,房根底下斜放着个破犁杖,门前一口老井上辘轳已经磨的光留留的。旁边几块土坯架起的简易火灶正烧着药罐。一个青年汉子正蹲着搅和着汤药。
“哥哥这就是我那兄弟了。”病秧子指着那汉子说。
“郭兄。”大虎一拱手。
那青年汉子见的生朝病秧子看了一眼。
“兄弟,这哥就是今天救我的那主,我跟你说的就是专驯马的。曲河镇的。”病秧子解释道。
那青年立刻就站了起来“多谢兄台援手,救了俺家哥哥。快请进屋。”
“走,走,走。”病秧子连拉带拽急是热情,还没等那青年说完就已经将大虎拽进了屋中。
两间房都不大进了门就是张木桌,两个长条凳子,在靠后就是一张大床,外屋与里屋隔着道旧门帘。病秧子的老干妈就在里面住。听到有响动就问道:“中臣啊,是不是来客人拉?”
“我的恩人,也是我的好兄弟过来看您来了。”病秧子说着掀起了旧门帘。
大虎看去内屋挺暗,迎面是个腰齐的红木柜子,也不知道多少年,都掉漆了,桌子上供着观音像。那像似乎也有几年都褪了色了。柜子旁边一架织布机,墙上挂着一排大小不等的梭子。再旁边就是老干妈的床铺,她约莫五十来岁的样子,头发有些灰白,面容很是憔悴,显然是有病在身。此刻老干妈正努力的撑起半个身体要起来。大虎连了忙上前扶住道:“伯母勿动。休伤了气血。”
“你瞧我这身体不吃硬了,来个人都不能招呼。”老干妈有气无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