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军的兄弟都是好样的!”
吴刚竖起大拇指说道。
“说的好像,我们其他军的兄弟不努力一样。”
某伤兵酸溜溜地嘀咕道。
“所有参加常德会战的兄弟都厉害,都是英雄,现在故事的主角是第74军,就让他们继续说下去,想说你们其他的,可以接着说。”
处理好伤口的楚云,整理相关医疗垃圾说道。
“……”
“在常德打仗的各位都知道,在12月3日凌晨的时候,我们余师长在一处民房内主持召开了紧急会议。
我当时在里面也只是个文兵,就在那场会议的时候,许多长官包括我在内,都跪求余师长给我们57师留点种子。
我们师长和几个能到达的团长合议很久,才决定南渡沅江迎接援军。
我们师长一开始是命令柴团长过江,可柴团长却提议师长先走。
我现在还都清楚的记得,我们柴团长,亲口对我们师长说:
‘南岸也是我们的阵地,师座又不是离开阵地,河这岸,河那岸,没有什么分别……’
其实当时在场的大多数官兵心里都十分清楚,留在城内除了战死别无选择,这一别,将是永别。
师长最终还是在我们的苦苦哀求之下,才决定离开。
我当时也想跟随我们柴团长留下来守城,要知道在平时他对待在他身边的人都很好。
他告诉我们这些文兵,他说仗打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需要文书之类的兵,他让我们服从军令赶快走,我们才走了两步,他又把我叫回来叮嘱一句‘沿途小心’,我们临走的时候当时给他敬了最后一个军礼,眼泪止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7天之后,我们与增援部队光复常德城后,我们就四处寻找柴团长下落,最终在打扫战场时发现了柴将军的遗体。
当时他全身上下都被鲜血浸泡透了,弹孔不下四处……”
说到这里的某四川籍老兵,梗咽地流泪了起来。
听到这里,现在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敬起了一个军礼。
……
“我是驻防常德的第七十四军第五十七师的机枪手。
我最记得的是,那一天,我们奉命进入碉堡阵地和散兵壕防御工事阻击敌人。
我只听班长冲我喊了一声‘打!’我手中的机枪喷出火舌,冲在前面的几个鬼子顿时倒在我们面前。
鬼子疯狂反扑,我握机枪的手都震麻了,后来觉得手掌黏糊糊的,一看是血——是跳动的枪身把我的手掌震裂了。”
“11月24日晨6时的时候,鬼子向刘家桥进发。
一营李副营长带一个班,前去增援守军。
弹药耗尽后,大家与鬼子展开了白刃战,我们副营长在肉搏中与敌同归于尽,全班只有3人生还。
我们后撤时看到那些殉国士兵,死了仍和鬼子死死地掐成一团。
28日中午的时候,一股鬼子从马木桥方向攻入常德城,我们在大街小巷和鬼子拼开了刺刀。
师部除师长留下负责指挥和联络,其他40多人全部与敌肉搏。
这次战斗,我们杀死了100多个鬼子!”
老兵a说道。
“……”
“我是七十四军五十一师一五二团迫击炮连的一名观测员。
当时我们在阵地坚守了7天7夜,与敌人反复展开拉锯战,鬼子就是没能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