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叔特意给我买了晕车药让我吃下去,也不知道这东西好使不好使。回去的路上,随处可以欢庆的球迷,人们仍然沉浸在国足赢球的欢乐中。老爸他们在车上也没人谈论“生意”上的事儿,都饶有兴趣的讲着足球的东西。
我忽然鬼使神差的插了一句:“那个李梦阳说,过一阵他会和他爸去我们的城市,还说他爸要在那开个什么店”
“什么?”开着车的黑叔疑惑的回了下头,有些不明所以。我以为他没听清楚,就又重复了一遍(www.biquwu.cn)。
“这家伙刚才一个字都没提啊。”黑叔开着车如有所思的说。
“可不是嘛,B装的可够大啊,最好别开在咱们的地盘上,不然”海子叔露出一个等着瞧的表情。
老爸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这个李鬼子,总是T玩这套”
鬼子不是小日本嘛,我心里疑惑,不过脑袋却开始昏沉,眼睛也有点睁不开了。晕车药起了作用,我渐渐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了,身子慢慢的无力,意识也模糊了。头有意无意的靠在了老爸的身上,睡去了
这一觉我睡得很踏实,很温暖,总觉得身边有股力量在一动不动的守护着我,朦胧的梦里,好像身边那条金色的龙在环绕着我,我感觉无比的安稳和平静。
转眼暑假就过去了,新的学期即将开始,我也正式升入初二,虽然大了一届,但是我对自己的学校生涯仍然迷茫。到底还要不要好好学习了,这让我十分的纠结,不明白怎么了,总感觉现在的自己如果忽然认真学习起来会是件丢人的事情。
夏临有句话“出来混的哪有学习的”,听上去还挺有道理的,就是不知道他那个当警察的爸要是知道他的这种思想会做何感想呢,而且我也弄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算不算是出来混的。
教室搬上了二楼,我们班的教室离教导处最近,仍然是楼层里的第一间教室,班主任蔡老师用一种近乎挑衅的口吻威胁着对我们说:“你们不是爱闹嘛,我不是管不了嘛,看有没有人管你们!”
无疑,对我们来说教导处的震慑力还是有的,那个胖胖的教导处主任也绝非善类,不过一想到当初黄姨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摆平了,我的顾虑也就小了一大半,反正我尽量不闹事就是了。
唯一让我失落的就是座位,我也不知道我的失落是因为自己被众望所归的调到了最后一排的单人独座,还是因为不能再和石雪晴同桌了。
教室的最后一排,都是我们班的几个男生,看样子就像是老师特意安排的一般,每个人都是一个人一座。
我、李杰、张剑还有林风在老师和那些好学生的私下交谈里,他们称呼我们是班级的“四大恶人”,名字挺难听的,明显对我们这样的人有歧视。
不过,令我不爽的是,我居然和他们为伍,共同拥有这个诨号。李杰也就算了,怎么说也是兄弟,虽然他为人有些贪小便宜。上次齐钱的事情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可是我也不想太计较了,何况他现在以班级二棍儿自居,跟我一个待遇也算说得过去。
至于林风,好歹也曾经在班级风光过。虽然现在老实了许多,每天上课就是睡觉,一声不吱的,稍微有点名不副实,但也是老师、同学眼里的标准坏学生了,我也忍了。
但是,我不能容忍的是张剑居然也能跟我们凑在一起,这可太让我不可思议了,这家伙平时八面玲珑的,老师、同学的马屁他没有不拍的,居然也落到这样的地步。我真怀疑他不是什么地方惹到老师了,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所以才“有幸”坐在了这样的特殊座位。
过去,我一直感觉这种特殊座位绝对是上学时候的耻辱,可是现在却发现,这居然是种身份的象征了,一般人想坐还坐不到呢。
李杰在知道座位的安排之后,看着林风摩拳擦掌,一副得意的表情,大有要收拾林风的意思。不过,之前我已经发话了,要是林风没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们就少招惹他,毕竟都是一个班级的同学。李杰一口答应了,不过他似乎在千方百计的想着办法,就想找借口收拾林风,也不知道他俩哪里来的深仇大恨。
宋雅萌和石雪晴分别坐在教室的两端,石雪晴的位置稍微靠后一些,跟她同桌的是一个平时不怎么起眼的男生,也说不上怎么了,我就是看那个男生不顺眼,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没事儿找事儿。
坐在教室的后面,前面的情况一览无余,我现在眼睛有点忙不过来了,不知道是该看左边还是看右边,虽然左边的宋雅萌永远只能留给我一个后背,可我仍然执着,期待她能偶尔的回眸一瞥看见总是关注着她的我。
石雪晴则不同了,偶尔会在无聊的时候回过头,和我对视而笑,然后马上把头转过去,这给我弄得心里怪怪的,这样的场景也让一边的李杰不时露出善意的笑容。
上了两天的学,学校才组织了一场开学典礼来欢迎新生,想想就知道应该是挺无聊的一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