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罗林帝国的阵营中,三个集团军二百余万精锐陈列于此,六位半步圣域强者,两位圣域强者夹杂军中,随时等待东域强国发起凌虐攻击。
罗林已经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了,既然他决定要与东域为敌,要死守到底,就已然表达了他的意愿,他不愿为奴,不愿屈居人下,所以,他只能选择搏战。
用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意念,去换取一线尊严。
结界的力量彻底溢散了,罗林第一次看到了结界以外的世界,很拥挤,很壮观。
远远看过去,只是一堆人头在相互拥挤。
清一色的黑色战铠,整齐划一的呼和前行,那散发着生命源力的湛蓝水滴旗帜显得光艳夺目,独树一帜。
远远望过去,看不到尽头。
罗林的心开始沉寂下来,他的脑力里开始浮现各种各样的画面,面色也差到了极点。
在此之前,他甚至还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希望两域结界不要破开,他希望结界之外的敌人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他希望
可惜,现在他的所有希望都被冻结了,他的意念开始发生变化,此时此刻的罗林只能选择接受,接受这个强敌。
他必定要拼尽全力去与这样的敌人斗争,无论是用生命,还是用其他的一切,对于罗林来说,都可以去舍弃,他只需要一次胜利,一次有意义的胜利。
弗朗西斯科嗅闻了一下冰原散发出来的独特干爽,脸上开始露出笑容。
为了等待这一天,他煎熬的太久了,也等待的太久了。
在那个该死的结界面前夜以继日地轰炸着一开始还会感到好奇,但是十天半个月之后,就变成了厌恶,麻木,三个月过后,半年过后
弗朗西斯科觉得自己是饱受过煎熬的人,他现在理应去享受一番。
破开结界的那一刻,就应该是他们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候,将东荒域的那些卑劣贱民征召为奴隶,让他们服侍着自己。
狠狠地揉捏他们身上白嫩的肌肤,嗅闻独特的体香,抽打着他们,鞭笞着他们,将男人的头颅割下来,让女人受到自己的践踏。
这种疯狂的野望好像很久都没有实现过了呢
弗朗西斯科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起来,在东域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的,动不动就有人来指责你这里做的不好,谩骂你枉顾纲常。
一帮老匹夫总是喜欢守着那些旧制,不知进取,殊不知所谓的伦理道德永远只归属于胜利者。
哪怕他曾经选择了一条最卑劣的手段,也依旧如此,等到他坐在至尊的位子上,谁又会记起他曾经使用了怎样的卑劣手段呢?
又或者,谁敢忆起?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强者的天下,倘若你饱受争议,那只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
当你强大到让所有人都闭嘴的时候,或许,你就已经寻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等待,是一个很虚幻的名词,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
弗朗西斯科扫视了一眼周边,陈列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座建筑粗糙的堡垒,很简陋,简陋的让弗朗西斯科甚至没有第二眼正视的欲望。
在将目光回转到自己周边,他的右手旁,是一个将自己全身包裹在黑色法师袍中的人,弗朗西斯科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忌惮来。
从黑袍的缝隙中看过去,这应该是一个到达暮年的老者了,皮肤干燥枯槁,像是一根千年老树的藤蔓,粗糙不堪。
“梅纳德圣者,您觉得这东荒域的空气与天地如何?”
弗朗西斯科故意在寻找着话题,也似乎是在炫耀即将要到来的狂欢。
“还行。”
“对了,您看这些堡垒,还真是”
“弗朗西斯科统帅,还是快些发起决战吧。”
梅纳德的冷傲态度将弗朗西斯科的所有话都憋了回去,弗朗西斯科不是不知道梅纳德高傲的性子,但是他一直以来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梅纳德这个老匹夫纵使再如何倨傲也该给自己几分薄面的,可惜,他失策了。
“呵呵我听说德庭公会的康德圣者似乎早就进入了东荒域,现在怎么也不见人影,难不成在这里做至强者习惯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弗朗西斯科一边说着,一边还露出讥嘲的笑容来,他虽然颇为忌惮梅纳德的实力和他背后所代表的能量,但是不代表他就一定惧怕了梅纳德。
或许梅纳德的个人战力无比强大,强大到帝国都必须不拉拢的程度,但是他也并非无敌。
至少,弗朗西斯科觉得自己有数十种方法置他于死地。
不管怎么说,他弗朗西斯科也是东源帝国的亲王,身份尊贵,又岂能被人随意践踏尊严。
“康德圣者从来没有忘却自己的责任,弗朗西斯科亲王,我希望您在说话之前可以过一过你的脑子,有些话纵使你是帝国亲王,也是没有资格说出来的。”
梅纳德浑浊的双眸中闪烁出一抹精光,直射着弗朗西斯科,散发着摄人的杀意。
“康德圣者的魂灯已经破灭了,他已经在东荒域陨落了,东荒域远没有我们想象当中的那般孱弱,数千年过去,曾经我们的狩猎场是否依旧羸弱不堪?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至少,你什么时候见到过狩猎场内还会有这些碉堡的?这些已经不是任人宰割的猎物了,希望弗朗西斯科亲王能够明白你的责任!”
梅纳德直接义正言辞地训斥了弗朗西斯科一顿,没有给弗朗西斯科留半分颜面,实在是弗朗西斯科的举动和言语激怒了梅纳德,本来康德圣者亡故,已经是折其一翼,现在被弗朗西斯科如此说道,梅纳德自然不愿意再沉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