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位恩人,小女子名叫万思燕,家父是宁河府中的一个布匹商人,家父平时喜欢赌钱,不过都是一些小钱。
那日,家父在赌坊玩得高兴,当时手头上的钱都输光了,于是就在赌坊借了三两银子,第二日就还上了。不料过了一个月之后,赌坊到我家来收债,拿出来的借据上居然写着三千两银子,这分明是伪造的借据,家父自然不会给他们钱。
于是赌坊就把家父告上了衙门,家父在堂上据理力争,借据上修改的痕迹很明显,可笑的是堂上的大人说借据没有问题,后来我们才知道,这赌坊是黑龙帮的产业,而黑龙帮和官府两相勾结在这宁河府是人人皆知的事。
输了官司,家中的房子还有商铺都让官府收走给了黑龙帮,他们还说这些不够三千两银子,要我们赶紧凑钱才能放人。娘亲好不容易凑够了钱,把家父从大牢中接出来,结果家父在牢中被人毒打,染上了重疾,回家没几天就不行了。
娘亲不愿家父蒙受不白之冤,死的不明不白,于是求商会中的朋友帮忙,希望能够还我们一个公道,结果没人愿意相助。娘亲说人情世故就是如此,昔日家父健在之时,他们一起称兄道弟,此时家父落难蒙冤而死,昔日的兄弟今日唯恐避之不及。
不过娘亲也说,这怪不得他们,假如帮了我们,就同时得罪了宁河府的黑道白道,想帮这个忙可能要搭上他们的身家性命。于是娘亲想要上京告御状,这几日正在凑路上的盘缠,结果今日就被黑龙帮害死,恐怕是被他们知道了。”
万思燕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周群听得也是暗暗叹息,原本美满的一家,现在已经支离破碎,一个女子在这世道上如何生存下去都是问题,又如何能报的这血海深仇?
“啊……”张在文在一旁被气的捶胸顿足,大嚎了一声,“这些恶人,等老子练好武功,灭了这些败类。”
张在文这一声大叫,却把万思燕吓了一跳,周群见状,说道:“他的父亲也是被恶霸给害死的,所以今日看到你受欺负,他才如此冲动。”
“万姑娘,你今后作何打算?”周群接着问道。
万思燕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为父母报仇,但我这弱小女子,又如何能够?”
“那万姑娘就和我们一起去龙虎山,学得法术武艺,好报家仇。”张在文说道。
“真的吗?两位恩人此行要去龙虎山?”万思燕问道。
张在文回答道:“正是,姑娘既然已经无处可去,何不随我们一起?”
周群在一旁没说话,心想龙虎山是道士出家的道观,想必不会收女弟子,但是万姑娘孤苦伶仃无人依靠,如果就此告别,只怕生出事端,好在此处距离龙虎山只有半日的路程,去试试也好,或许能有些其他的安排。
万思燕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吧。三个人把万思燕的娘亲葬下之后,就出发前往老虎山去了。
龙虎山并非只有一座山,而是方圆二百里连绵不断的山脉。在这山脉之中,成规模的道观有十多个,而一些小的就很多了,有不少已经没人打理,逐渐荒废了。
龙虎山虽然已不复当年盛景,但作为天下道教祖庭,从气势和规模上并不输给太一道这样的大门派。龙虎山最高的山峰五来峰上伫立着三清宫,此时已经太阳西落,漫天的层云尽染,宫殿巍峨肃穆,大殿门口的柱子上挂着一副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