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的雨,依旧下得从容,堂内也依旧有轻香沉着。大家都在等待着杨雨寒开口,而雨寒则沉默良久才道:“您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了救我吧?”
“……”宋朝峰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在这儿,“不是。我这次回来,是因为这几日夜观天象……发现绡儿的命盘连续出现异常,却又始终找不到是什么东西在左右影响。我怕她出什么意外,所以特地赶回来看看。”
“哦……”杨雨寒瞧了瞧笑脸嫣然的红绡,又继续对他说道,“您之前说的那句‘原来是你’、原来是这个意思。”
“嗯。”宋朝峰点了点头,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杨雨寒开口,只好又继续说道,“你之前了解过星象吗?”
“没有。”杨雨寒应了,然后便紧接着说道,“您能给解释一下非连族和霁鸟一族是怎么一回事吗?”他对宋的问题避而不谈其实是有意为之,其真正目的,是为了打乱宋的思路,争夺话语权,让他来跟上自己的节奏。
而宋朝峰虽已看破了他的伎俩,但却仍不慌不忙,一方面是因为杨雨寒在这里只是一个新人,有许多问题一定会请教自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并不像武子虚,本就没想着对雨寒有所隐瞒:“嗯。你从是连族那儿听没听说过非连族?”
杨雨寒颔首道:“听过。”
“唔。”宋朝峰说,“但想必他们对非连族的印象不怎么样吧。”
杨雨寒犹豫着没有说话,因为他曾答应过小幕不能将此事外扬。
“呵呵……”宋朝峰淡淡一笑,也未同他计较,“我曾在是连村旧址……偶然寻得过一块刻有文字的龟甲,应该为非连池的长子所留,上面记录了非连池留在朝廷的原因,其实是厌倦了凡事都要给性格孤僻的哥哥善后,想要为自己活上几年,施展一下自己的抱负。
而当时的是连族人又都对哥哥要解甲归田一事十分不满,他为了不让哥哥成为孤家寡人,方才摆出来一副唯利是图的小人嘴脸,当着众人的面,将是连城大肆羞臊了一番。
果然,大多数族人都以为不耻,为了跟他划清界限,纷纷随是连城返回了莱州。而留在朝廷的,则多是些跟他一样、或真的是贪图名利之人,也算是给哥哥扫除了内患。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