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在饮完水后,遂又重新载着他们向西飞行,一边理了理思绪,向雨寒解答道:“‘金鳞女’牟春月,本是待月台左护法的坐骑,是一只修为极高的犁兽。后来因为她常常下山偷欢,便被其掌门荀幽给逐出了待月台。”
他的话音刚落,红绡就附了句:“真是不知道羞耻。”
杨雨寒忍不住笑道:“呵呵……怪不得她精通风术。”
“嗯。”楚福应道,“我再说一下这‘小诸葛’郑不才。他是水神宫中唯一的一个人类。
此人在加入水神宫以前就极为有名,虽然修为不高,但他与玄武国的‘惹人嫌’怀非语、白虎国的‘定国公’谢文墨、和朱雀国的‘不说话’莫言,并称为当今‘四神机’,才智十分出众。
只是那三位无论官位大小,好歹也都在朝廷任职,只有他数次拒绝了东宫的邀请,甘心做一名普通百姓。
鄙人对他的经历了解甚少,仅仅是听说他在汴梁(即河南省开封市)当了很多年的佃农,膝下无子,仅有一妻。后来他的妻子出了意外,他便开始四处云游,后来就遇到了无支祁,跟他来到了都邑。”
“原来他这么厉害……他还真是个奇人。”杨雨寒慨叹一声,又蓦地话锋一转,“呵呵,楚福大哥懂得也是真多,厉害厉害。”
“公子过奖了。鄙人作为楚家的管家,虽然没办法认识每一个人,但也起码得对各路人马有所了解。”楚福顿了顿说,“此次出行……虽然我有意避开了水神宫的领地,但却没有察觉他们早就在跟踪我们,险些铸成大错。也幸亏有公子出面解围,否则鄙人真不知该怎么跟我家老爷交代。”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大哥你千万不要自责。”说完,杨雨寒又想了一会才道,“唔……不过有一件事我没想明白,他们应该并不缺钱,为什么还说要绑架我们来换取赎金?应该还不至于为了抓红绡而如此兴师动众吧?”
楚福缓缓地说:“虽然我家小姐确实是天姿国色,但也正如公子所说,此事并不太符合他们以往的作风。”
杨雨寒沉吟道:“如此说来,他们应该是在昨天以前就盯上你们了。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他们本来的目的就是想和楚家攀上关系,而将我们困住,也只是为了引我们自己上钩,这样他们就会占据主动,还变相的送了份人情。因为我越来越觉得、我们走的还是太过容易了。”
“嗯……也只有这样解释才比较合理……”楚福边想边说道,“并且有很多水贼山贼也是靠打劫镖局来和镖局扯上关系的。”
杨雨寒颔首说:“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想从楚家获取到什么利益?”
楚福道:“公子聪明异常,且又身负得知怪力,所以此事还得靠公子前去探知。毕竟以‘小诸葛’之智,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猜到的。”
红绡闻言,却连忙拦阻道:“那可不行,此事太过凶险。他们就算没怎么闹过事,但也始终是一帮匪贼。你又不是没看到那个鼠怪的下场,只是说了句错话,就被那猩猩捏碎了脑袋,多吓人啊。”
杨雨寒微歪着头看她,浅笑道:“呵呵,我看你是怕‘金鳞女’缠着我吧。”
红绡侧了侧首,皱着眉说:“当然不是。我是真的担心你的安危。”
杨雨寒一边笑,一边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就是逗逗你。不过你可以放心,那个鼠怪的死、绝不仅是因他说错了一句话。你没听无支祁说么,他老早就看那鼠怪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