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幕一招扑空,不由得慌了手脚,忙斥道:“你想干什么?!比赛都已经取消了!”
“哦?”连晓雾笑着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是连幕胆虚道:“我咋了?”
“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反复无常。”连晓雾轻蔑道,“你说你咋了。”
“我……”是连幕虽知理亏,却也舍不得如此高徒,因此他只好厚起脸皮,想要再反驳一番,可没料还未开口,就听那少女继续说道:“你什么你,你什么都没说就想要给他打通气渠,有你这么教徒弟的吗?你的玄法是尺鱼教的吧?”
这尺鱼乃是海中至愚之物,极易被钓捕,以致此地的渔民皆习惯称其为痴鱼,所以是连幕一听立马就急了眼:“连姑娘!你可以骂我,但是你不能骂我爷爷!你师傅才……”他方欲骂将回去,但毕竟对方是个女子、说出来实在不妥,所以他就留了点儿口德。
连晓雾明白自己话说的有些重,且见他没有反唇相讥,语气便一下子软了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说你教的顺序不对,杨公子如今什么都还不懂,纵使你打通气渠也不知如何运用。”
是连幕颇为不耐:“我等下自然会说。”
“……”连晓雾轻叹一声,“要不这样吧,我看我们俩也聊不出个所以然,不如就让杨公子自己决定。”说着她又看向了雨寒,“你想要让谁教你?”
杨雨寒终于获得了发言权,随之不假思索地答道:“他。”
“哈哈!好徒弟!”是连幕兴奋道,“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
“……”连晓雾不甘心地说,“你可要想好了,我的修为可比他高出太多。”
杨雨寒点了点头:“嗯,我想好了。”
“……”连晓雾却仍不放弃:“唔……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可以拜他为师,也可以再拜我为师,我们俩一块儿教你。”
“不好!”是连幕见雨寒有些犹豫,忙替他怼了回去。
连晓雾柳眉一挑:“关你什么事?!”
是连幕傲然道:“他是我徒弟,当然得听我的。”
杨雨寒闻言顿时有些不太高兴,于是侧了侧头说:“师傅,你既然知道我来自异界,那就应该明白我的心情。我的亲朋好友现在肯定都在找我,肯定着急的不行。我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多学一些玄法,并且要尽早找出打开‘破碎虚空’的办法,快点回去。你应该支持我的。”
连晓雾听了不禁喜上眉梢,而是连幕却面露不悦道,“我都出来三个多月了,也没看族中有谁来找我。”
杨雨寒皱着眉说:“他们肯定在找你,只是世界太大,他们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是连幕一时语塞,一方面他听得出雨寒语气坚定,不易劝改,一方面他也知道,就算大家都不来找他,爷爷现在也一定会十分担心,于是他只好含糊着应道:“那……那行吧。不过咱可得说好了,我当大师父,她当二师父。”
杨雨寒颔首道:“那是自然。”
连晓雾勉强笑了笑:“行吧,我先教你。只是本术密不外传,不能给他偷听了去。”接着她便使出了一招“威风八面”,其周遭随即显现出一正一倒两个透明的四棱锥体,将她和杨雨寒一齐裹在了当中。
好香。
杨雨寒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又觉得不妥,于是尴尬地回过头,瞧了瞧后方的是连幕,火光昏暗,也瞧不清他的脸色。
“你先不要管他。”连晓雾催促道,“我要开始教你啦。”
杨雨寒连忙站好,恭听其下面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