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没功夫搭理我,手上极快的切完脉后,又在几人的脖颈和咽喉处捏了捏,这才扭头对宋顾说,“是中毒,这两人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但毒尚未清干净。”
说完他又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两粒黑色的药丸,给两人一人服下一粒,叮嘱两人不要乱走,先观察下在作定夺。
从帐篷里出来,宋顾让所有人原地继续休整,那架势今天就不会再走,可能还要在这要命的地方再待上一晚。
我心里犯嘀咕,这么危险了,还不快走,待在这儿说不定还要再赔上几人的命,当然,这话我没敢说,我想即便我没说,以宋顾的缜密肯定也是想得到的。
之后我没有在跟着两人,张信忙的跟陀螺似的,宋顾则直接回了自己的帐篷,我也就没有什么理由继续跟着了。
在一处树荫下,我找到了杨朔,出奇的是耳钉和阎重居然也在,三个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看上去无比的和谐,这三个老爷们什么时候抱成团了?
我走过去挨着阎重坐了下来,“唉,你们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我这么问纯粹是没话找话,连宋顾都不知道的原因,在座还有谁能知道。
果然,耳钉和阎重直接摇头,杨朔则是翻了个白眼,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我还没等他开口就自觉的说,“我知道,你想说我是白痴对吧,我就是问问,又没想真的得到答案。”
杨朔欣赏的看了我一眼,“孺子可教,都知道自毁了,不错。”
我垮下表情,瞪了他一眼,他才继续说,“其实我昨晚起来过,那时候他们只是看起来比较昏沉,但还没有陷入昏迷。”
他这么一说,我们仨立刻来了精神,坐直了盯着他。杨朔大概觉得自己被三个老爷们跟盯姑娘一样盯着很不舒服,列了列身子说,“别这样,我害羞。”
我们仨齐齐翻了个白眼,耳钉更是直接鄙视道,“得了吧,你可别侮辱害羞这个词。”说完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我和阎重捂着嘴偷偷的笑。
杨朔被这么一通挤兑,尴尬的咳了咳,清了嗓子说,“得得,你们还听不听啊,不听我可走了。”说着就要起身。
“听,谁说不听!”我们仨一人拉了杨朔一把,直接把人给按在了地上,大有你不说今儿个就别走的架势。
杨朔甩了几下甩不开,求饶的说,“我说,我说还不成吗,别这么按着我,发型乱了啊。”
我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人,好歹也是洛市最大的盗墓世家,那手段身手还有势力都是数一数二的,怎么说话这么不靠谱。
“其实我看到的也不多,就当时的光线,我只能看到他们脸上似乎都很湿润,像是刚刚用湿毛巾擦了脸一样。”他记得当时看了一眼觉得奇怪,还出声喊了他们一声,但那人不耐的瞪了他一眼,他也就作罢了。
“你是说脸上很潮湿,那其他地方呢,比如身上什么的。”我记得当时我看到的人全身都很干燥,根本没有潮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