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力相对不行,屁股和腿后被老鼠咬的也多,一时间粘乎乎的,也不知道是汗还是血,糊了一腿,十分难受。
等我们几人跑到山丘时,已经是十来分钟后的事儿了,每个人身上多少都有些老鼠光顾过的印记,宋顾最少,我则是最多。
但说来也奇怪,我们刚一上山丘,那些老鼠就停止了追击,在山丘下围着绕了几圈,就都灰溜溜的跑了。
“这山丘会不会有问题啊。”我如今也是凡事都多想想,比起上次去湘西那会儿,我这脑子可是灵活多了。
耳钉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见我疼的呲牙咧嘴才大笑着说,“你小子就是个乌鸦嘴,这么大个山丘,能有什么问题。”
我还想再说什么,想想又闭了嘴,宋顾和宋蕴都没说话呢,哪里轮得到我发表意见,虽然我仍然觉得这山丘有问题,否则那些老鼠不会无缘无故在胜利在即的情况就撤退了。
宋顾显然也这么认为,他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在手里碾了碾,“潮湿温软,这种土壤适合蚂蚁生存。”
听他这么说,耳钉明显松了口气,倒是一旁的宋显和杨朔紧皱着眉头。
宋蕴在我们看宋顾研究土壤时在附近转了转,回来后脸色古怪的指了指不远处树丛后说,“那里堆积了不少老鼠的尸体,全部都是吃了内脏,皮肉却还完好无损。”
我们一行人面面相觑,宋顾更是直接把银针又握在了手上,“我们现在的方向已经偏离,必须翻过山丘回到正确的方向上。”
宋顾的话在队伍里如同圣旨一般,不只是因为他是领头人,更重要的是,他的话可信度绝对是最高的。
所以我们一行人连商量都没有,直接跟着宋顾开始翻越山丘。
这座山丘看起来不算很大,但正儿八经走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很多地方土壤松软,人一脚踩上去就直接散了,爬起来那叫一个艰难困苦啊。
这么一脚一个坑的爬了半个多小时,我就已经累的比牛还喘了,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和着汗的尘土,整个一个刚出工地的民工。
不对,人家民工说不定都比我干净,人家民工也不会屁股被老鼠咬啊。
说到这里,我其实还是很担心会不会传染什么鼠疫之类的病毒,但唐沁信誓旦旦的跟我说,吃了药丸,就是我现在去吃一只生老鼠,那也不可能得鼠疫的。
我当时被她的话给恶心到了,差点把一肚子压缩饼干渣子给吐出来。
胡思乱想的又爬了十来分钟,我实在是没了力气,屁股上有伤我也没敢坐,靠着一棵歪脖子树休息。
才靠上去屁大点的功夫,我后背上忽然痒嗖嗖的,像是什么东西爬过,还不止一只。我扭着脖子耸着肩,动作怪异的左蹭蹭右蹭蹭。
但那种痒嗖嗖的感觉丝毫不见减退,反而越演越烈,到最后都有点刺疼了,我赶紧往前爬了两步抓住耳钉让他给我看看。
他开始以为我就是为了多休息玩什么幺蛾子,在我的再三要求和保证下,他才扯着脖子到我后背上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