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杨帆急问。张西瓜没做声,用电筒晃了晃树后面,示意他自己来看,杨帆快步走到他身边,顺着他手中电筒光亮向树后一看,就见一个妇女蹲在树后面正低头啃着青草。这妇女看上去甚是眼熟,他仔细一看,不是别人而是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学牛叫的妇女。
见是这个女人杨帆的希望瞬间破灭,沮丧的看着妇女苦笑道:“原来是她。”
张西瓜也郁闷的很,一屁股坐到地上:“找牛,找牛,村子里除了这女人就没见到一头真正的牛,你们还说这个办法简单,现在到好,越简单的办法越难实现。”
杨帆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起来吧西瓜,咱们再找找去。”
他俩说着话,那女人却啃着一块青草抬起头来,一边嚼着一边瞪着眼睛看着他们,她的眼神那么纯净,无暇,吃完嘴里的草,抬起头对着两人“哞哞…”叫了几声。
张西瓜大怒,从地上捡起一个土块朝那女人打了过去,大声嚷:“叫,叫,我让你叫。”土块打在妇女身上,妇女惊了一下,忙向后退了两步,幽怨的看了张西瓜两眼“哞哞!”又叫了两声。
张西瓜听她还叫,更是生气,还要再捡土块,杨帆却一把将她拽起来:“你跟她生什么气?她都这个样子了,你就别为难她了。”
张西瓜被拽起来,丁羽和刘伯温也赶了过来,丁羽看见那个女人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顿时也沮丧的叹了口气:“原来是她,感情咱们白欢喜一场,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回村子里找了,我看今天是没希望了,不行等天亮了去别的村子看看吧?”
“也只能这样了。”杨帆无奈的说了一句,转身要走,刘伯温却伸手拽住他:“慢,先别着急走,你们看这妇女现在是什么?”
他这么一问,三个人都楞了一下,张西瓜嘟囔一句:“人不人,牛不牛的,谁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照你的说法,这女的上辈子肯定是头牛,这一世投胎成*人了,现在又回忆起上一世的经历,就成这个样子了。”
刘伯温哈哈一笑:“你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可你想想看,阴曹地府中的牛头是个什么样子?”
“人身牛首啊,所有的人都知道,前辈问这个干什么?”丁羽好奇的问。
杨帆眼睛一亮:“我明白前辈的意思了,牛头就是人不人牛不牛的,跟这个妇女很是相像,前辈的意思是,这女人的眼泪其实就是牛眼泪,甚至比普通的牛眼泪还要管用。”
刘伯温颔首微笑:“孺子可教也,既然明白了,都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吧。”
他喊了声动手,杨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看了看张西瓜,张西瓜却急忙道:“你看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让这女人哭,你还是请教请教前辈吧,反正你是孺子可教,又不是我。”
杨帆不理他又看向刘伯温,刘伯温无奈的叹息一声:“把她绑树上,给她几鞭子不就哭了吗?这么简单的事都要问我?”
“可,可她是个人啊前辈。”杨帆说完,刘伯温已经不耐烦起来,厉声道:“非常之事,当行非常之法,现在只是要抽她两鞭子,又不是要了她的性命,婆婆妈妈的那里有半点大丈夫的气概,如此心软如何成得大事?”
杨帆被他骂的说不出话来,想了想狠下心招呼张西瓜抓住那个女人,两人费劲的把女人拽到一颗树前,全身上下找了找,没找到一根绳子,杨帆脱下外套把里面的秋衣脱下来,撕成布条把女人绑住。
他俩做完这一切,刘伯温从身旁一棵小树上掰下一根树枝,拿在手中走过来递给杨帆。
杨帆接过树枝,看着女人眼睛里露出的惶恐,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斜眼一看见张西瓜站在身边,忙把树枝递给了他,张西瓜下意识的接过来,他刚接到手就见杨帆向一边闪了闪跟自己拉开一段距离,这才醒悟过来。
这时他想要再还回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无奈的举起树枝,刚要抽,那女人突然“哞哞…”叫了几声,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张西瓜见到她这个样子,手中的树枝无论如何都抽不下去。就在他僵持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刘伯温冷哼一声走过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树枝,呵斥道:“两个废物!”然后举起树枝朝那女人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