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娇妃的鼻子,眸子里带着不屑,扩大声音,恨不得让整个宫中都知道碎玉轩发生的事情。
燕北行看不下去,冷哼一声,低沉嘶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霸气:“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李洛师急忙拉着李洛阳的手,把她拉到身后,趁人不注意默默的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
李洛阳自然知道自己说的太多了,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也只能缩在李洛师的身后,等待着燕北行决断。
昭合欢急忙把娇妃扶起,让她坐到身旁的座位,夏荷贴心的倒了杯温茶,送到娇妃的面前。
娇妃心里委屈,泪水氤氲在眼眶里,看着昭合欢的脸,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向下流。
“皇后娘娘一定要替臣妾做主,臣妾入宫多年,如今被人栽赃陷害,又有何颜面做一宫之主?”
昭合欢拍了拍她的手默默的点头,转眼间看向李洛师的眼神,目光凝聚。
“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李洛师又何尝不知道,燕北行和昭合欢已经站到娇妃这一边,她不由得垂下眸子,红了眼眶,慢声细语的讲述当时的情况。
“当日娇妃派人,送了一碗人参粥,说是感谢我这几日为她送家乡特产。我当时想,我与娘娘交好,他又怎么可能暗中害我,所以我毫无顾忌的喝
了粥。”她吸了吸鼻子,从身后拿出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故意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看着手帕上的鲜血,昭合欢和燕北行二人,紧咬着下唇闭口不言,认真的听李洛师说话。
李洛师满脸惶恐,忽然间捂住肚子,绘声绘色的描述当时的状况:“我吃了一口后发现味道不对,不甘心的又尝了两口,忽然间肚子里剧痛,疼的我实在无力起床。这几日一直卧床不起,没想到今日忽然间眼前发黑,疼痛的厉害,所以才把皇后娘娘叫来为臣妾医治。”
昭合欢微微点头,半跪在地上:“李洛师说的极是,今日我确实从她体内排出毒血。”
燕北行急忙把昭合欢扶起身,他极其厌恶昭合欢跪在地上,她一直觉得自己和昭合欢应该是平等的状态,可昭合欢每次拘于礼数跪倒在地时,他会平静的把她扶起来。
“皇后说的没错,我们家姑娘,确实……”李洛阳气的浑身发抖,还不等自己说完话,直接被身后的夏荷打断。
“轮得到你插话了吗?”夏荷翻了个白眼。
李洛师强压住心里的怒气,声音柔弱的继续说明情况:“我确实是喝了那碗粥后身子有所不妥,所以今日把娇妃娘娘叫来就是希望娘娘给我解答。”
娇妃挽起袖子,一杯热茶下肚,整个人的意识稍微清醒,她虽然胆小,可她也不怕事。
“我已经说过了,那一碗粥绝对没有问题,那是我让御膳房准备的东西,我甚至都没有见过那碗粥,怎么可能会在里面下毒?”
听完这句话的昭合欢微微点头,看向燕北行时,眸子里的光亮扩增。
“皇上意下如何?”
“既然如此,那可能是李洛师的肚无福消受御膳房的粥,此事先按下不表,等将来你身体好一些再说。”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泛着冷光,完全没有丝毫柔情。
昭合欢并没多说话,跟在燕北行身后不想表明此事的态度,毕竟她心里是偏袒娇妃。
娇妃缓缓的舒口气,厌恶的瞥了一眼楚楚可怜的李洛师,冷哼一声,不敢再多说话,生怕激怒燕北行。
“如今夜深了,朕和皇后要回宫休息,你们也赶紧回宫休息,等到过几日,朕自然会有决断。”他说完话便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不给李洛师和娇妃留他的机会。
昭合欢急忙跟上燕北行的态度,垂眸给娇妃使了眼色,这才消失在碎玉轩门口。
直到二人走后,娇妃宣泄着心里的怒气,反手拍在木桌上。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栽赃陷害我,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她额头青筋暴突,脸上渗出汗珠。
额前的碎发黏的粘在脸上,配着涨红的一张脸,整个人无比狰狞。
她早已经压制不住心里的愤怒,一想到自己进宫多年,第一次被人栽赃陷害,气儿不打一出来。
“上一次,你让我父亲挑唆我和皇后的关系,没想到这一次你居然敢直接对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