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孩子没事儿吧?”燕北行并不想看到虞南王的孩子,只见此时孩子的哭声渐渐消失,他才稍稍放心。
叮嘱魏馨儿两句话,燕北行这才在一行人的簇拥下,快步走出未央宫。
如今宫里的刺客已经被抓住,消息瞬间传到皇宫各个角落,几家欢喜几家愁,碎玉轩的二位听到消息,两个人心思格外不平静。
花莲没想到李灵宇这么不中用,她愤怒拿起桌上的果盘,厌恶的摔到地上:“找个孩子都找不到,反而是暴露行踪,真是个十足蠢货!”
一声怒骂不偏不倚的传到寒婷的耳朵里,她满脸笑意的走进门,故作出大度的模样,“我倒是没想到你暗中早已经和李灵宇联合,我说你怎么那么有自信,敢在燕北行的面前揭穿我。”
如今宫中只剩二人,二人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里回荡,平添了几分震慑。花莲冷漠的撇了撇嘴,厌恶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脸色越发的灰白。
“我当然敢在燕北行的面前揭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进宫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得到燕北行手里的边防布置图吗?”花莲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不屑的翻了翻唇,脸部线条曲线逐渐绷紧。
如今的寒婷已经没了心思,她如今正在为自己失去了贴身婢女,惨遭背叛而感到心悸难过,没心思再去理会父皇下的命令。
“说的没错,那你想接近燕北行是为了什么?”
手指在桌上不停的打着圈,寒婷眸子里散发出的光逐渐熄灭,往事如烟,渐渐蒙上了眼睛,美眸里变得猩红。
“你之前不是一直唯我马首是瞻,如今怎么敢反咬我一口?”她缓缓逼近花莲,脸上的苦笑渐渐加深角度。
花莲无形中被一股压力逼到墙角,厌恶的甩了甩头,她自幼和寒婷关系相差悬殊,长期活在她的阴影下,心里难免不平衡,在北燕没有找到机会除掉她,如今到了南陵,必将会找机会将她干掉。
花莲紧咬着下唇,直接从原地站起身,反手推到寒婷的肩膀,把她退到一边,“你真以为我是今天才心血来潮,想咬你一口的?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花莲渐渐放声大笑,笑声极为刺耳,“一直以来我都在找机会,我想要取代你,取代你公主的位置!”
身子摇摇晃晃的坐回到桌子上,花莲手指轻轻抚摸着白瓷茶杯,泪水氤氲在眼眶里。两个人平静的坐着,滚烫的热水弥散着水雾,渐渐遮住了视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二人谁都没有再多说话。
花莲实在忍不住,扯掉桌上的桌布,茶杯滚落一地,“我就是忍不了,凭什么你生来就是公主,而我只能陪在你身边给你提鞋!”
她眼睛青筋暴突,猩红的眸子灼灼的盯着寒婷,恨不得伸出利爪,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划破,“我就是想要全世界都看看,我凭着自己,也能站到和你平
起平坐的位置上!”
凌厉的声音如同狠厉的一巴掌打在寒婷的脸上,声音冰冷,令人如坠云霄,“你胆子真大!”
花莲丝毫不示弱,手指颤抖的抚摸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抬手一巴掌打在寒婷的肩膀上,把她推到三米远的位置。
“确实大胆,我要是胆子不大,又怎么能活到现在?”
心里的怨恨与气恼交织成团,将整个人的心思完全包裹,花莲气得浑身发抖,厌恶的看着摔在地上的寒婷。
“正是因为你,才毁了我的一切。”
寒婷满眼错愕,看着面前脸色狰狞的女人,很难将她和自己想象中满脸天真无邪的小师妹联想到一起,“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会取代你的位置,取代你所有的一切!”女人厌恶的撇了撇唇,让寒婷滚出去。
“在北燕你是公主,可到了南陵,我们两个人都是贵人,平起平坐。”花莲满脸得意,拿起桌上的葡萄酒猛的灌入嘴中。
如今她已经失了左膀右臂,只能凭借自己完成皇上交给她的任务。寒婷踉跄着从宫里走出去,身子摇摇欲坠,如同秋天树上的枯叶,她紧紧咬着下唇,丝毫不敢暴露内心的情绪。
宫中一时间流传抓到刺客的消息,所有人焦灼的心渐渐平定,燕北行也丝毫没闲着,来到天牢审讯李灵宇,“李灵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虞南王的人,他这一次派你潜入皇宫,究竟是什么目的?”
李灵宇浑身上下捆绑着铁链,一双手颤抖的扒拉着米饭,脸上挂着刚刚被狱卒打的五指印,眸子里格外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