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行被摇晃的无可奈何,只能吻了吻昭合欢光洁的额头,叹上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就为了在我走后,你能平静的处理后宫的事情,去见一见容妃,但是我一定会告诉她,不要再心存侥幸,我绝对不会让她去抚养篱落!”
昭合欢这才平静的点点头,兴奋的靠在燕北行的肩膀上。
两个人在一起多年,彼此间的感情不言而喻,昭合欢在燕北行的一举一动间就能领悟他的意思。
燕北行修长的手指在昭合欢手掌心里打着拳,两个人温存不止,每次有烦心事,只要和昭合欢畅谈,他心里的石头便会落在地上,只是这一次自己要独自前往江南,只留下昭合欢一人面对宫中的事情。
他确实有些烦忧,所有的事情如同海藻般将他整个身子捆绑,压抑的喘不过来气。
用过早膳后,燕北行在昭合欢的催促下这才来到了储秀宫外,他厌恶的瞥了一眼斑驳的门锁,不由得撇了撇唇。
“这一切都是她的咎由自取,我们又何必再去可怜她。”
昭合欢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打在燕北行的胸口,娇嗔一声,催促燕北行赶快进去,千万不要和容妃发生争论。
她不知道容妃此番把燕北行叫进去,所为何事向来是
想要求得燕北行的原谅,燕北行才有可能放她一条生路。
“无非是想见见孩子,实在不行,我就让魏馨儿把孩子还给她。”燕北行站在原地脚步踌躇了良久,依然不肯迈进储秀宫。
他不想再见容妃厌恶的面庞,尤其是一想到容妃曾经所做的那些事情,以及对昭合欢造成的伤害,燕北行气不打一处来。
看着自己身旁的女人温柔贤淑,不停的在为曾经伤害他的女人求情,燕北行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皇上就看在臣妾的面子,去见一见容妃吧,有什么事情的话说清楚,我先回去,皇上有什么事情就去宫里找我。”
昭合欢把燕北行推到储秀宫里,小碎步回到昭和宫。
她一颗心犹如被无形的大手揉捏,疼的厉害,可昭合欢心里清楚,如果自己非要把燕北行锁在身边,可能会遭到更多人的妒忌。
更何况是燕北行的原因,不少人才如飞蛾般扑向皇宫里,如今她处理后宫的事情越发棘手,正是因为燕北行对她的爱一天天增多。
夏荷跟在昭合欢身边,心里为她抱不平。
“娘娘又何必如此,这一切本就是容妃的咎由自取,完全不关你的事,难道娘娘忘了曾经她做的那些混账事情吗?”
“我这心里跟明镜似的,怎么可能会忘记,可是我只是可怜篱落皇子自幼没有生母,我希望他能够好好教导篱落,将来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而非如同虞南王那般。”
昭合欢用手帕擦掉手掌心里的汗珠,秀眉间无比纠葛,拿起桌上的甜点放在嘴里,可即便是手中的糕点再甜,掩饰不住心里的苦涩。
夏荷看着昭合欢茶饭不思,不停的坐在凳子上跺脚的模样,站在一旁也唉声叹气,“娘娘,不如奴婢去听一听皇上和容妃在说什么?有消息的话前来禀告娘娘。”
“大可不必,我想到时候皇上自会和我说明。夏荷,你说我是不是心眼太小了,怎么会因为皇上前往储秀宫里而焦灼不已。”
她只觉得有哪里不对,昭合欢细细捋顺这整件事情,并未发生任何不妥,只是她总有种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娘娘……”
“好了,不要再说了,有什么事情的话,等到皇上回来以后在问吧,你先下去,我想躺一会儿了。”
昭合欢挥手让夏荷出门,双手托腮的靠在紫檀木桌上,眸子里氤氲着雾气。自从生下孩子后,她对燕北行的依恋越来越多,如今一想到燕北行会踏进后宫其他妃嫔的宫殿,心里总是会堵得慌。
“我这是怎么了,燕北行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皇上,难不成他还不能去后宫其他嫔妃住处了吗?”
昭合欢手指轻点着泛疼的太阳穴,眼神不自觉的偏向门外。
而在储秀宫里,燕北行直接让身后的李德顺回避,独自一人亦步亦趋的走到里面。
“容妃,不知你今天把朕叫来究竟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