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昭合欢又叫道:“儿。”但是无人回应,她才想起来儿已经被自己派出去打听未央宫的消息去了。
昭合欢无奈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若是以往,这些事她会让夏荷去做,可是现在夏荷被她赶去做粗活去了,恐怕是没什么机会到正殿来的。
昭合欢估摸着儿还得花点时间才能回来,于是干脆去翟秀秀房里找她说话。
翟秀秀见昭合欢是一个人过来的,笑着说道:“看来皇嫂人太好,把下人都惯得偷懒起来,不好好跟在你身边伺候,不知道躲哪里去偷懒了。”
昭合欢见她跟自己开玩笑,也笑了笑,说道:“夏荷犯了错,被我打发去做粗活了,不在跟前伺候,儿被我吩咐去做事了,所以也不在身边,我一个人待着有些无聊了,就来找你说说话。”
“原来皇嫂竟是自己把身边的人都赶走了,那不如再从我这里挑一个走?”
“休要开我的玩笑,秀秀,你已经把儿给我了,我怎么好意思再找你要人。”
“若是皇嫂想要,我让王爷把整个王府的丫鬟都召来送给皇嫂也无不可啊。”
昭合欢被翟秀秀这话逗笑,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秀秀,你快别羞我了,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宫中无人了,要去王府找丫鬟,以后,你们王府可要成了内务府了。”
“要是能让皇嫂开心,当内务府也无不可呀。”
看着翟秀秀对自己的言外之意丝毫没有察觉,昭合欢促狭的笑了笑,说道:“内务府可没有男丁只有太监,要是秀秀你真的愿意的话,那本宫就只能却之不恭了。”
翟秀秀这才意识到昭合欢调侃的不止她一人,还有燕北兴,说道:“皇嫂你真坏,要是王府没有男丁了,那秀秀可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要怎么办?”
“所以呀,你就安心养胎就是了,本宫身边也不缺人伺候,你不用忧心了。”
“皇嫂,后宫那些妃子们身边都前呼后拥一群人,你是皇后,可是却只有一个儿跟在身边,岂不是有失身份。”
“身份这种东西靠的可不是下人能证明的,就算我粗衣麻布,头戴木簪光着脚,拿着破碗吃些粗茶淡饭也改变不了我是南陵皇后的事实呀。”
“皇嫂,你这话倒是点醒了我,一个人的身份怎么可能因为身边有几个下人就改变了呢,是我狭隘了。”
“好了,秀秀,我是来找你聊天的,可不是给你说大道理的,快别聊这个了,我们聊些有趣的。”
昭合欢和翟秀秀聊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她朝着昭合欢和翟秀秀行了个礼,说道:“主子,您吩咐的事,儿已经办完了。”
昭合欢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就直接说吧,未央宫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翟秀秀闻言疑惑地转过头看了看昭合欢,又看了看儿,心中有些疑虑,怎么皇嫂突然关心起未央宫
里的事情了。这一点也不像皇嫂的做派,她是最不愿意多管闲事的人,怎么会突然在意起未央宫。
不过,纵然翟秀秀心中有诸多疑惑,她也没有问出口,而是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听见儿向昭合欢汇报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主子,我去问了未央宫的人,听说昨个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去了未央宫,好像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要去抱走小皇子,结果小皇子突然病了,李公公便只好打道回府了。”
听到这话,昭合欢脸上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看来这件事确实和小皇子有关,不过,李德顺为什么要抱走小皇子你打探清楚了吗?”
“听说是去给储秀宫里的那位瞧瞧。”儿继续说道。
昭合欢心中的疑惑也跟着解开了,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想到魏馨儿这么心狠手辣,居然为了不让容妃见孩子就下药让孩子生病。”
“容妃?下药?皇嫂,你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呢?”翟秀秀不解的问道。
昭合欢把翟秀秀当做自己的好朋友,自然不会瞒她,便说道:“我昨日晚间听说篱落小皇子病了,有些担心,便在刚刚叫来了给篱落诊治的陈太医过来问话,可是陈太医却告诉我篱落生病是被人下了药。所以,我才让儿去未央宫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