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王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有段时候没见过容妃了,容妃怎么变成了这样?
她许是怀了孩子,可那孩子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就算不是皇上的,肯定也另有他人,现在容妃是想把这些推到自己身上?万一她真的神志不清的抖了出来……
“娘娘,息怒。”虽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他现在的每一步本来就是如履薄冰了。
“息怒?对于你这种负心汉,本宫怎么息怒?你要是不想承认这个孩子,信不信本宫马上就到皇上面前去请罪,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容妃表情狰狞,在挥手之间已经把桌案上的糕碟摔碎在地。
虞南王跟一个似疯癫的女人打对手戏……他叹了一口气,这莫名其妙的帽子真是从天而降。
“娘娘,若是做过这事,在下自当负责,可莫须有的罪名,在下真是受不起。娘娘入宫多年,好不容易走到今日的地位,也不想在朝夕之间拱手让人吧?若是因为一时头脑发热,就口无遮拦了,那您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
容妃打断了虞南王的话:“苦心经营?本宫得不到皇上的爱,也得不到他人的尊重,这般日子暗无天日,本宫早就无所畏惧了!
倒是你了,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那些花花肠子。现在皇上对你可是草木皆兵,你若是不跟本宫站在同一战线上,本宫死也要拉你做垫背!
你说是莫须有的罪名?哈哈哈哈,你觉得本宫说这孩子是你的,到时候皇上信还是不信?哈哈哈哈!”
她像是突然疯癫了,笑的花枝乱颤,好不妖娆。岁月就像没在这女人的身上走过,一切都静止了,一切也可怕的像要把人生吞活剥。
容妃的话说到了点上。
现在重点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而是她说是谁的就是谁的。她的确破罐子破摔了,最多一死无牵无挂。
可是自己呢?虞南王再次叹了一口气。怪只怪自己考虑不周,竟然和这女人扯上了瓜葛。
“娘娘,本王不是那个意思。”除了服软,他别无选择,所以说红颜祸水,就是这个意思。
算了,先顺着她的意思吧,如果自己不招惹,容妃应该不至于就想破釜沉舟,她也想得盛宠,想争地位,如果这件事情现在被捅破了,有危险的可不止是他,容妃自己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那你是什么意思!”气急又疯癫的容妃眼神恶狠狠的看着虞南王问道,语气恨不得要吃人一般。
深吸了一口气,虞南王猛然抱住了容妃:“娘娘,您冷静一点。”
既然这女人给自己扣上了这顶帽子,他要辜负了美人儿,岂不是天大的冤屈!
约一炷香的功夫后,虞南王从不起眼的旁门离开了,独留容妃好像还没缓过神来。
半月后,容妃宫中,与她相熟的太医诊脉后先是大惊失色,而后大喜:“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的确是有了身孕。”
容妃摸着尚还平坦的小腹,欣喜后不禁有些迟疑。起先她不过是想要栽赃借以依附虞南王,想不到他竟然霸王硬上弓,现如今倒是真的怀上了孩子!
可皇上的确从未临幸过她,这孩子…
次日上朝。
“众爱卿可还有事上奏?”燕北行的目光在大殿里环视了一圈。
满朝文武都低眉顺目的,眼看着就没别的事情要请奏了,燕北行很是满意,微微颔首。他现在心里可都是一人两命的皇后,哪还有心思管别的事情呢。
“启禀皇上,臣有一事上奏。”虞南王在这个时候从队列里出来了,微微低头垂目行礼。
燕北行眉头轻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不过也只是轻皱了一下,他的眉毛就马上舒展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轻轻的给了一个手势:“王爷不必客气,讲。”
“昨夜臣弟查阅黄历,发现距离拜祭先祖之日已不远了,祭拜之日即将来临,现在开始准备,时间已有些仓促,恳请皇上将此事交由臣弟操办,以为皇上分忧。”
燕北行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祭祀,虞南王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所以微一思量,燕北行就点点头答应了下来。说起来,若是他不提。自己这段日子忙的晕头转向的,倒也真的想不起。
虽说提出要自己来操办拜祖之事,是有着别样的理由的,但是这事情也绝非小事,要被史官记录在册。因此,虞南王对这事情也十分上心。
他一回府上就开始了筹备,足足忙了三天三夜才把一切都准备好,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
“好,就按你说的办。”御书房里,和燕北行报告过之后,事情就被提上了日程。
祭祖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一眨眼便是过了十五这一日。而为了祭祖准备的清凉山庄也已经一切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