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军队都是男人,卫生也不怎么讲究。所以在昭合欢来之前,苏烈特意找人清理了一番。
昭合欢到了军队里,才了解到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军队中虽说都是身强体壮的青年,但是终究禁不住这天气反复,内脏受损,怎么强壮也要倒下。
还好他们伤及的都只是肠胃,肝脏什么的没有什么大碍,好好修养几日便可以恢复。
“你去按照我的药方抓药来,再多烧着热水。”昭合欢有条不紊的指挥着,竟颇有领导能力。
见状苏烈也很好奇,调侃道:“你这女子从未领兵打仗,见到这仗势,你也不怕?不慌?”
闻言昭合欢轻笑,想着当初她也是男扮女装混入过军中的,那时候是在边境,主帅是燕北城。
“有你这个大将军在,我还怕什么。”昭合欢随便找了个借口,却说得苏烈很开心。
仔细琢磨,这话就像昭合欢依靠他一样。
不过这话是昭合欢随便说的,她是没有过多的去琢磨。
很快到了晌午,热水已经烧好,药也抓回来了。
今天倒是不错,整个上午,都是阳光高照的天气,昭合欢压抑的情绪也一扫而空。
与其说天气让她心情好,倒不如说是她忙的没心情去想其他。她忙着照顾病人,没空去想燕北行,没空去想苏烈造反,更没空去想
以后苏烈的道路会怎么样。
“军医大人,这里这么多病人,你怎么才熬了这么几碗药啊?”一位打杂的士兵掐着鼻子问道,一靠近,却被这几碗药熏得眼睛通红。
昭合欢眸子一亮,正好让他试试这药的效果!
她故意端起一碗药,凑近士兵,逼得士兵连连后退。
“你先别躲,你不是质疑我这药的药性吗?”昭合欢狡黠的如同一只狐狸。
闻言士兵连忙挥手摇头:“不不不,我没有,我就是看你这么几碗药……”
昭合欢紧接着道:“你看,还不是质疑我这药的药性。怕我这么几碗药治不好这么多的人?”
“这……我……”
“来,试试药性!”
趁着士兵犹豫踌躇的时候,昭合欢找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碗里的药尽数灌进他嘴里。
“唔……”
当药碗到达士兵嘴边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法动弹了。大脑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接就僵住了。
甚至一碗药全部灌进他的嘴里,他都毫无知觉。
这绝对是他闻过气味最苦的药,并且他以后肯定闻不到比这更苦的药了!
但是这药闻着苦,喝起来却没有一点味道,相反,还有点甜?而且四肢百骸似乎都活络了。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那士兵终于回过神,凑近那药碗,却是再也闻不到苦药味儿了。
“这……这怎么回事?”他还以为是鼻子被熏得不灵了,连忙去马厩里面转了一圈。
“咦,怎么回事?”明明闻得到马厩的臭味,怎么就闻不到那股苦药味儿了。
士兵回来后,昭合欢早就已经把余下的几碗汤药扬到地上。
“军医你这药还挺好喝的,怎么不用了?”士兵凑到昭合欢面前,不解道。
“我这药本来就是闻的,不然这军中这么多人生病,用药的话,开销要多少?”
昭合欢吩咐下去,让病下的士兵多喝热水,几日之后便可以痊愈了。
“原来如此,不过军医你那药是真的好用,喝完之后我全身都灵巧了,脑袋也转的更快了,浑身的经络都……”
“等下你就知道我这药为什么要闻了。”昭合欢扭头打断士兵的话,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被她这么一看,士兵有点慌,总觉得军医这笑容有点渗人啊……
经过几天的相处,士兵们都知道昭合欢平易近人而且医术高明,便放开了胆子,和她闲聊起来。
忽的,昭合欢问道:“我看到你们的战马似乎有些不同,这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等到军医问个问题,士兵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道:“这个啊,”士兵凑近昭合欢的耳朵,继续道:“是国公送的!”
“国公?”昭合欢眯着眼,心里有了些盘算。
“对啊,不仅送了战马,还送了粮草给我们将军呢。”
昭合欢不由得皱眉,继续道:“那国公为什么送你们将军战马和粮草,他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