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昭合欢摆摆手,笑道:“哭了这么久,已经好多了。”
“小姐,纪王不可能是那样的人,而且小姐现在也不能确定,孩子就是王爷的。”
可如果孩子不是燕北行的,司暮晴为什么会来她这里呢?
罢了,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相信燕北行,到头来还是她沦落到现在的下场。
刚才给司暮晴开安胎药的时候,昭合欢险些连毛笔都握不住。
“好啦,小姐,在没有搞清楚这件事之前,不要这么伤心了。”丫鬟利索的收拾好凌乱的房间,对昭合欢道。
小声应了一句,昭合欢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等到燕北行从右相府出来时,已经是晌午了。
刚回到纪王府,就听到管家说昭合欢的事情,连忙去她的住处:“欢儿。”
燕北行人未到声先到,昭合欢听到声音后,过了一会才见他推开门。
“欢儿,你怎么了?”燕北行坐到昭合欢身边,本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灵巧的躲开了。
燕北行也不恼,继续道:“司暮晴来找过你?”
他一提到司暮晴,昭合欢更是生气,赌气道:“既然知道,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直接去问纪王妃不就好了。”
“欢儿,到底怎么回事?”燕北行皱着眉,强行拉住昭合欢的手,与她对视。
眼前的女人别过头,一个字都不想和他多说。
“欢儿。”燕北行难得温柔,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继续道:“你这眼睛都哭肿了。”
闻言昭合欢挑眉:“王爷这是在心疼我吗?”
燕北行点头。
“不对,你不是应该心疼你的纪王妃吗?”昭合欢想起这桩事,便满腔怒火。
“欢儿,你到底在说什么?”燕北行皱眉,不解的看着昭合欢。
“我说什么?你心里不是清楚得很!”昭合欢一把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燕北行也知道此时的昭合欢在气头上,问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等她冷静下来再过来。
想到这,燕北行站起身就要离开这里,给昭合欢一点空间。
走到门口,燕北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恭喜纪王,后继有人了。”
燕北行眯着眼,思索着昭合欢的话。
后继有人?她的意思是?
脑袋里忽的想起昭合欢刚才提起的司暮晴,后继有人……燕北行恍然大悟。
回到府,燕北行便进了书房:“把司暮晴叫来。”
“是。”
看着桌上的一大堆公文,燕北行根本看不进去,脑袋里都是昭合欢说的那些话。
“王爷,你找我?”司暮晴踏进书房,就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氛,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燕北行走到她身前,目光阴翳的可怕,道:“你和欢儿说了什么。”
看样子,燕北行已经知道了她做的事,既然这样,那么司暮晴也不隐瞒,笑道:“没什么,就是让她给我诊了一次脉。”
“诊脉?”
“没错,诊脉,只不过……是个喜脉罢了。”
司暮晴意味深长的看着燕北行,她就是要看他也难受万分的样子,既然他害死了燕北轩,那他就别想和昭合欢好好过。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打在司暮晴的发簪上,晃到了燕北行的眼睛。
他抬头,只觉得那支发簪很眼熟。
似乎是……燕北轩自杀时用的那支!
“你怎么会有这支发簪的。”
“我有这支发簪,很奇怪吗?”司暮晴勾起唇角,顺手摘下发簪,发簪在阳光下异常刺眼。
这支发簪确实是燕北轩自杀时用的那支发簪,后来燕北轩被带出大牢,司暮晴偷偷溜出府,花了点钱买通了侍卫。
终于是见了燕北轩一面。她亲手拔出他胸口的发簪,发簪上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残留的温度。
燕北行又想起那天燕北轩对他说的话,心头一阵绞痛。
“司暮晴是个好姑娘。”燕北轩扯着嘴角,笑道:“所以,请你照顾好她。”
罢了,就算是他欠她的。
回过神,燕北行并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刚要离开,就听司暮晴道:“就是你害死的燕北轩,对吧。”
燕北行垂着眸子,无可否认。这件事确实和他有关系,但如果他知道燕北轩的真的无意于皇位……
哪有那么多如果呢,做了便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