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清晨微凉的风刮的树叶唰唰作响。
“牛二，你来的挺早呀。”夜小野躺在躺椅上，冲着贼头贼脑钻进小院的牛二轻笑道。
牛猛面色猛然通红，低吼道：“我要说多少遍，不要叫我‘牛二’，你当自己太上老君吗？”
“噗”
夜小野被牛二丰富的脑洞惊到，这简直是神人。
牛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点了点放置在院内的躺椅，道：“你日子滋润呀，搬到这里，算是把你推到风口浪尖，还有闲心躺着睡觉。”
夜小野翻了个白眼：“不然呢，给他们上坟去？”
牛猛：“……”
夜小野昨夜才想起来，当初在古书院，翻到一本杂记，满是上古神话，中间有一页插着一片书签，修长青翠，正是一片普通的菩提树叶。
当时没多想，但是等他看完，将杂记重新往回翻阅时，那片书签却神奇的消失不见，他还到处找了一遍，结果未找到。
自那以后，夜里梦境不断，简直磨人，怪不得昨夜感觉颇为熟悉，一眼便知道是菩提，他脑子里电光火石不断闪烁，事情颇为诡异，根本没有思路。
“牛二，你现在什么境界了？”夜小野之前无法引元力入体，所以从不关注，但他现在心境已经大不同。
牛猛脸色很沉闷，便秘一般：“卡住了，还在二重山，玉门关太难破。”
搬山境便是打开自身秘藏，这也是联邦研究公布出的唯一的境界，至于后面是否还有，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大家习惯将搬山境称为血肉长城，以此来体现破关的不易，宛如攻陷长城一般。
搬山境需要以元力冲破打通脊椎上的九个窍穴，随着穴窍的开启，自身血气充盈，从力量、速度、反应等方面都得到极大的强化。
“血肉长城九重山，玉雁山海横山间。
雄关三座破门入，血气横渡山海关。”
玉门关正是第三个窍穴，就像一座雄关镇守，无数人卡在此处。
一关难似一关，所以这也是为何白鹿武院毕业学长，因为破开玉门关而声名鹊起的原因。
许多精修多年的老辈人物还卡在雁门关前不得寸进，甚至还有人依然在玉门关前游曳发狂。
夜小野想劝慰一下牛二，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严肃低声道：“破不开，要么不够大，要么没用力，加油。”
牛猛：“……”
这哪里是开车，简直浮空艇驾驶员级别，牛猛一脸黑线，觉得此话太过内涵，有些承受不住。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来找你是想帮你。”牛二埋怨道。
夜小野说话的风格，三年里他早就习以为常，反而因为一次次的被怼，让他感觉自己心性修养超凡脱俗，每次都抱着一种与夜小野对话便是练功的思想。
夜小野听的心中一暖，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接着道：“你住海边吗？管的挺宽。我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别乱搭人情，钱就更不必了。”
夜小野担心牛猛为了自己，买古药或者出去求人。
他很不愿意欠别人，嘴欠更像是夜小野扎在自己身上的刺，他没人脉、没家境、没钱、没资质，他什么都没有，只能靠乳兽般的尖牙利嘴保护自己，许许多多想靠近他的人，都被他无情的嘴赶走，毫无气感的他只能用难听的语词来掩盖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怀疑与失望。
牛猛很了解眼前的这个野草一般的同桌，轻声道：”小野，这次并不是搭人情的事情，沉星武院有人在外历练时，在蛮荒外围发现一处秘地，他跟我住隔壁，想邀请我一起去探探，我想着与你一起，万一里面有好东西，可以让你有气感呢？”
“霍，秘地一般都可能不详，你棺材板盖紧了？”夜小野有些吃惊，秘地可不是开玩笑的，能活着出来都算运气。
牛二：“……”
“这次去的人不少，为了以防万一，甚至还有一位已经毕业的学长，我们就在外围先看看，若是没有危险再进入，为此我还特意去买了一件皮甲”牛二显得颇为得意，笑着道。
“到时候在说吧，我去了反而会成为累赘，到时候只会让你难做，不过你现在倒是粗中有细，知道考虑事情了。”夜小野感慨，觉得自家的孩子会动脑子，是一件快事。
粗中有细是个什么鬼？牛二现在对夜小野说的每一个字都异常敏感，总感觉自己又被占便宜被内涵。
“小野，好久没练练了，要不要试试？”
“可以呀”
牛二倏地愣住，这次剧本不太对，万万没想到夜小野会答应的如此爽快，让他猝不及防，往常夜小野都会找理由避开，而这，也是牛二在夜小野身上扳回一局的法宝。
……
清晨的阳光充足，秋风吹来，院内的落叶飘飘洒洒，泛着凉意，夜小野换了一套练功服，冲着牛二勾手。
牛二一身虬结的肌肉，简单套着一件宽松的练功服，面孔微黑，脸上全是疑惑不解。
“小野，你认真的？”他诧异问道，依然有些不太真实。
紧紧扎起腰带，夜小野走入院中，眼神瞬间如同猎豹，专注凶狠。
牛二有些愣神，察觉夜小野整个人变得与以往完全不同，凶戾的表情再也不是搏命的姿态，居然隐隐透着一股自信。
夜小野再次对着牛二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