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妖蟾命丧在赵匡胤的棍下,这可就气坏了五毒教那领头的妖女,那个颇具野性气息的美丽身影气的浑身乱颤,直对着徐建峰这边破口大骂:“好你个徐建峰,老匹夫!想不到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人替你拔横儿!好,本姑娘就亲自收拾你,我会让你后悔活了这么大岁数!”
那妖女正要上前,身边的矮胖黑脸的陀头僧却拦住了她:“晏堂主,且息雷霆之怒,您是什么身份啊?您可是堂堂五毒教灵蛇堂的堂主啊,又是全教的圣女,您穿新鞋不能踩啊,跟徐建峰这老东西伸手,您不就丢份了吗?既然这老匹夫如此不知好歹、垂死挣扎,就交给老僧处理吧。”
说罢,这陀头僧闪掉宽大的外衣,手里擎着那条造型独特的拐杖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小游龙一看,心中一动:你个老瑟孩子,历城人还琢磨着怎么引你出来呢,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随即便走到赵匡胤面前说道:
“赵将军,你已经耗费了不少体力,这一阵就由历城人替你打吧。”
横扫千骑赵匡胤看了看秦熙,点头答应,他确实已经很疲劳了,刚才赢那马振海就很是勉强,小游龙上前助阵他当然求之不得,随即转回身对秦熙说了句小心,便要退下,不料,秦熙又一把拉住他,低声说了句:“找机会带徐老前辈叔侄俩先走,历城人断后。”
事实上,在这句话出口的刹那,秦熙自己也觉得有些惊讶,眼前有几十号五毒教徒,当中还混杂着不少高手,尽管自己的本事比以前进步了数倍,但要留下断后显然是九死一生的事,但现在秦熙也顾不得许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自己先尽量拖住对方再说吧。
那陀头僧已经到了跟前,手拄拐杖,眼神落在了秦熙身上,随即打稽首颂法号:“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老僧有礼了。”
小游龙把胸脯一拔、双手掐腰,又上一眼下一眼的将那陀头僧打量了一番,尽管带着情绪,但秦熙表面上却是异常平静:“大师,有礼有礼,未知大师高姓大名、仙乡何处啊?”
“老僧乃是广西昆仑关人士,鄙姓廖,双名继先,承蒙各路江湖同道抬爱,送我个诨号‘金掌韦陀’,这位少施主,你又怎么称呼啊?缘何跟这五毒教的叛徒败类搅在一起呢?”
秦熙一听,妥了,这陀头僧果然就是廖继先、金刚门的门掌,那么,后面那高个子老道想必就是铁面无极手高进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小游龙眼神中略过一丝杀气,心中暗道:老瑟孩子,你丫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叛徒败类?历城人今天就让你现出原形!
小游龙虽然心里发狠,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反倒张开大嘴又是一顿掰霍:“非也非也,廖老剑客误会了,历城人跟那徐建峰毫无关系,何谈搅在一起啊?今日之事,实乃误会,我是误打误撞被卷进来的,跟各位也没有任何瓜葛,各位若是想铲除叛徒败类,尽请自便。”
廖继先一听,先是一愣,心道:这毛头小子什么来头,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你既然不打算跟我们为仇作对,那干嘛要迎上来?接着便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少施主把路闪开吧。”
“且慢,历城人话还没说完呢,看廖老前辈这身装扮,想必也不是这五毒教中人吧,今日缘何要给五毒教帮兵助阵啊?”
“哦,少施主有所不知,老僧与五毒教的老教主及诸位堂主素有交情,这次来蜀山正是要拜谒老友,不成想五毒教里竟出了徐建峰这样的败类,这才出手相助。”廖继先一边说着,心里又在嘀咕:关你屁事,你问得着吗?你算个什么东西,再不把路闪开,连你一块收拾。
谁料,秦熙听完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廖老剑客真是热心肠啊,历城人素闻‘金掌韦陀’乃是当今‘三教五宗八派四十九门’中堂堂金刚门的总门掌,在江湖上也算有一号了,千里迢迢来到这大蜀国蜀山地界,只为了好好拜谒老朋友,还煞费苦心的帮人家清理门户,真是慈悲为本、善念为怀啊,但不知道您的老朋友们是不是都被您拜谒到大牢里去了呢?”
廖继先一听,心中顿时一惊:“你你是谁?!”
秦熙一看,果然是说到了对方的痛处,便接着掰霍道:“呵呵,廖老剑客,历城人是谁并不重要,但历城人想给前辈一个忠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历城人没猜错的话,你后面那个高个儿牛鼻子老道就是高进老匹夫吧,无极门的门掌铁面无极手?!本来历城人还不敢肯定,没想到今天亲眼看见了,你们联起手来陷害了战斧门门掌虬髯公明萧博,如今竟公然站到这万恶的五毒教一方了,你个凶僧,你丫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金掌韦陀那张黑脸是红一阵白一阵,立时撕去了伪善的面具,对着小游龙破口大骂:“好你个黄口小儿,竟敢如此污蔑老僧?!你到底是谁?!”
“哼哼,我姓逗,江湖人称‘天下第一的老剑尊’,逗——你——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