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殊,其实你也就这样,你比我多修行近三十余年又如何,还不是没有办法绝杀我,让我逃了出来?收起你那可笑的公道,仁义之心,真,不是你们这么修的。咳咳。”
伤很重,重到暗煞多说几句话都会影响到自己努力维持住的身体平衡状态,重重的咳嗽让他身体由衷的轻松了一些,同样也泛起更多明显的虚弱。齐云门的玄殊果然名不虚传,同样的境界,公平遭遇之下,竟能杀得自己如此大败,无疑让暗煞心中很不甘心,他玄殊苦苦修行近七十载才入金丹后期,就被誉为修真界的才人,而自己仅修行三十余载,仅是他的修行时间一半,就已经在修为了赶上了他,他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说自己是修真界的才人?若给我一样的时间,我的敌人早就不在他这一代人了。
白衣玄殊并未接话,依然是目光冷冷的望着暗煞,右手捏了个剑诀,脚下的神剑发出越来越亮的光芒,峰芒照耀了整个草帽山,随后一声嘹亮的剑吟声,响彻天上地下,回音激荡,他用行动告诉暗煞:不用多做空想,今天你必须死。
“你们正道不是讲究天和吗?你怎能杀我?”
暗煞低吼,声震四野,他终于开始有些慌乱,什么不甘,什么怨怒,在直视死亡的时候,永远都会忘却在角落里无从拾起。为了能活下去,暗煞不得不再次强行聚集自己的血煞功力,想挡住玄殊的这一记绝杀,多存在世间一些时间。
暗红色的能量在暗煞的周身翻腾,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平时血煞功力每一次动转,都能让暗煞有种发自内心的舒爽感,这也是他一直衷于修炼的原因之一,但是现在透支状态的他,终于也体会到血煞功力的另一面,以往温顺的血煞功力此时却像是饥饿的蚁虫,在喝其血,啃噬其骨肉,本在强行技撑的他险些一头栽落。
看来今天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剑光在亮,剑在长吟,玄殊终于开口回应:“因为你该死,你的修为,让你屠了几座城?”
“屠城?哈哈,那是我自己的城,全是我的城!他们本来就是我的血食,我的掠夺之物,奉献于我,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也是我养活他们数十年的意义!”抱以死志的暗煞苦苦用意志支撑着自己即将崩塌的身体,终于将自己最后的力量成功聚成了自己的绝唱。整个人化作一颗庞大的血色圆珠,暗红的血气在周围不停的凝聚和消散。
“玄殊,纵为身死,我也要你愧疚一生,看我给你最后一份大礼,送你一份止步元婴的心魔!我要让你悔恨终生!”暗煞狂吼,一声爆响声若怒雷,血球猛然炸开,化作黏稠的血液,犹如刀刃,带着刺耳的尖啸声,直向地面无差别的斩落下。
“丧心病狂!”
眼见无数黑色刀刃俯冲向毫无还手之力的凡人,玄殊惊怒无比,脚下的神剑霎那间光芒炽盛,整个天地都在这一瞬间失色,随着他一指点出,剑光仿佛带走了所有的光线,呼啸而过,天地之间进入那么一刹陷入黑暗期,后才渐渐恢复如初,剑声久久不绝。
剑式带走了很大一部分还未来得及坠向地面的血色刀刃,同样也击杀了已经身死的血煞,但已经坠向大地的血刃,却是来不及阻拦了,玄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致命攻击落向地面那些惊恐的凡人们。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声音接连不断,每一记血刃落地,都像惊雷炸响,大地瞬间毁不成样,犹若天灾,一条条深不见底的沟道横呈,毫无规则,整片大地看上去支离破碎。
可就在这时,一声狂吼响起,声如幼狮,竟在这末世般的动静中争得一席之地。
“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