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伸手想要阻挡的老余瞬间就被余良这一手惊呆了,就连脸上“绝望”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
以为这就结束了?并不是这样,事情正在正常发展着,一只谷鸟的死亡引起了众多谷鸟的惊慌,纷纷发出尖叫声向上飞,如果是赶谷鸟的话,这确实是成功了,以谷鸟胆小的心性恐怕得飞走一刻钟上才敢再回来,不过以为余良只是为了赶?
抱歉,你吃了我的谷子,我就要吃了你,很公平。
只见余良吸了一口气,两只看着有些稚嫩的双手犹如两台飞快运作的超小型投石机,飞快抓起地上的碎石击像飞起的肥硕谷鸟,超高的频率直接带起一股不小的强风刮向谷田,引得谷穗左右剧烈摇摆着,随后一只只谷鸟被击中打穿,就像是大大的饺子,纷纷下落。
最多也就四五个呼吸时间,谷地里就安静了,跑得了的谷鸟也跑远了,跑不了的,也就只能死那儿了。
余良这一手无疑惊掉了在场所有人的下巴,这么小的孩子哪来那么大的手劲?打穿谷鸟不说,还能保证小石头飞越谷田不打到谷子。
然而更惊奇的是,被打死的谷鸟本该落入谷田,压坏谷苗,此时却是纷纷死在了“穗面”尖上,这谷穗尖哪里有力量支撑住一只就一两斤重的谷鸟?
于是,大家就都看到了老余家的谷地里,谷穗尖上神奇的“摆”了一堆谷鸟,怎么也不下二三十只。
而这时候,余良才两手互揉着胳膊站了起来慢慢走进谷田,小心翼翼的模样也在告诉他们,他真的也很爱惜这一年的收成。
“天呐,这傻小子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小年纪就有这么神的劲头和准头。”诸多邻居失声,目瞪口呆地看着余良在谷田里小心翼翼的避开谷苗,向那堆谷鸟前进,虽然表情看着还是憨厚傻,但是这动作的轻灵和避让,哪有半点真憨的模样。
很快,秘密揭开了,余良走到离谷鸟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伸手从地里拔起了一根小木桩,桩头上绑着一张做工粗糙的网子,原来他把网定在了比谷穗稍低一些的地方,谷穗穿过网子,正好让网和桩子很好的隐藏了起来,所以此时被打落的谷鸟都直接落在了他定的网上,不会给谷穗带来严重的伤害。
谷田中整张网子布置得很好,并且越往中心,支撑网子的小桩子就打得越密集,就是为了增加中间的承受力,防止肥肥的谷鸟落下压烂网子,继而落入田里压坏谷苗。不过,事事也不可能算得太准,毕竟再怎样也确定不了谷鸟群所处的位置就会在网子的正中心,所以“谷鸟堆”与网子中心还是有所偏差,不过万幸的是,网子还是挺结实,谷穗并没有受太多的伤害。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余良绕着整个布下的网子,将打下的小木桩连着网子一根一根往里收,很快就到了那堆丧命的谷鸟面前,然后几边一收拢,鸟堆变成一个超大的包裹,一只手收住将其稳稳的往肩膀上一掀,再一手扒拉着谷苗,慢慢向外走,稳稳的步子竟是和他空手时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田埂上的老余嘴巴张着,露出一口泛黄泛黑的牙,呆呆的看着余良一个人做着这一切,直到余良走到他面前抽走了那根不直的扁担,转身就向老余来时的路慢慢地走远了才回过神,余良和以往一样,一句话也没有说,而老余则是咧开了大嘴,突然笑得很欢实,向着前面那个已经快赶到他身高的少年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