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圈之后,悟缘发现自己竟然赫然回到了原点。他前后左右看看,确信自己是站在了茅屋前面,而且茅屋还是那间茅屋,并不是其他别的什么东西冒充的。小河也还是那条小河,山也还是那座山,至少悟缘之前注意到的细节并没有发生变化。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悟缘迷惑不解,他甚至伸手掐了自己一下,确认一下自己是否清醒。他得到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悟缘依稀听见耳边传来了嘲笑的声音。
悟缘心一横,迈开大步,走到了茅屋前,伸手推开了大门,重新走了进去。
悟缘在这里消失,一段时间之后,他再次在这里出现。一切的一切,与之前没有丝毫区别。
悟缘转头看了看四周,无奈地确认了自己还是处在原地这一点。他向前看了看,那间茅屋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似乎在对悟缘发出无声地嘲笑。悟缘心头火起,手掌一伸,禁忌存在送给他的那根长棍出现在手中,他大喝一声,扬起手中长棍,就向那座茅屋劈去。他要将这座正在嘲笑他的茅屋砸得粉碎,方能一解心中郁闷之气。
“呜——”的一声闷响,悟缘手中的长棍劈在了茅屋上,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出乎他的意料,茅屋虽然看上去简陋单薄,似乎随便吹一口气都能将其吹倒,但实际上坚固无比。悟缘这一棍,势大力沉,悟缘坚信,即使同样大小的坚硬的石头,也会被他这一棍劈成两半。但是对茅屋一点影响都没有,连最细微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不仅如此,长棍还被反弹回来,若不是悟缘见机得快,自己的脑袋就要结结实实地挨上一下了。
纵然脑袋避免被击中的危险,但反弹回来的力量还是让悟缘极为难受,极有可能受了伤。还好此刻的悟缘是纯精神体,即使受伤,对的影响也不会很大。
悟缘恨恨地将长棍收了起来。刚才那一击没有起到作用,再继续试下去也不会有明显地改变,不如就此打住。他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向茅屋旁边看了一眼,迈步向那边走了过去。
走了一阵之后,悟缘发现眼前的景致越来越大,不管是山、河流,还是花草树木,他甚至隐约听见了河水流淌发出的声音。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悟缘确信,自己在之前并没有听见河水流淌的声音。
又走了一阵,眼前景致变大的趋势并没有停止,悟缘站住了,打量了周围环境一阵,终于确定,并不是周围的景致变大了,而是自己的身体在一直变小。在这样的作用下,悟缘才会认为周围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大。
前面出现了宽阔的河面,悟缘相信,这就是之前他看见的那条从虚空中流出而又流入到虚空中去的那条小河。不过悟缘记得,自己向这边过来的时候,明明是选择了没有河流的一侧,但不知道为何,居然又走到了河流的对岸来了。
悟缘回头看了看,身后是一片虚空。他相信,即使自己回头,也不能安然地走回到远处。而且即使走回到了远处,他再向这边过来,多半还是同样的结果。悟缘其实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只能是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