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风跟于谦两个回到后台的时候，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p>
至少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上台的那对演员才刚刚鞠躬下台。</p>
两个人安静地仍旧在角落里坐下。</p>
张部长的问话看似简单，其中却透露了许多信息。</p>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选择靠着墙壁各自闭目养神。</p>
却没安静多久。</p>
摄影师扛着机器跟过来，问：“林老师刚才出去做什么去了？”</p>
林清风疑惑了一下，摄影师小声说：</p>
“没事，就是随便聊聊用在纪录片里的镜头。”</p>
他示意了一下左右，林清风一看，果然大多数人身边都有一位摄影师。</p>
大概其实开场问题不是这个，只是摄影师随便选了个适合开场的。</p>
因此林清风笑了一下：“我徒弟过来给我送点东西。”</p>
摄影师一下激动了起来，问：“您徒弟，可以带来见见吗？”</p>
林清风犹豫了一下，才说：</p>
“他已经回去了，您看您也不早说。”</p>
倒不是林清风有意撒谎。</p>
只是他不确定小休息室发生的事情，张老愿不愿意被放到电视机面前。</p>
但不提张老。</p>
他林清风又何德何能，把徒弟安排到小休息室，索性不提这个。</p>
工作这么些年，摄影师也不是不会看人脸色的人。</p>
看到林清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他便从善如流地换了话题：</p>
“比赛进行到现在，五场比赛里，二位对自己的哪个节目更满意呢？”</p>
很明显，这才是节目组安排的问题。</p>
林清风跟于谦对视一眼，笑道：</p>
“每个节目我都满意，最满意的，就今天这个吧，刚演完，我那股激动地心情还没散去。”</p>
镜头转向于谦。</p>
他笑了一下：</p>
“问我最满意哪个节目……那显然得是上一场的卖吊票。”</p>
“为什么？”</p>
“只有《卖吊票》和《八扇屏》没拿我父亲说事儿，但《八扇屏》么……”</p>
他一边说着一边揶揄看了一眼林清风：</p>
“你说说什么叫‘雨打浮萍万点坑’！”</p>
“振聋发聩啊。”</p>
摄影都被笑得手抖了一下，机器有点晃悠。</p>
然后他才继续下一个问题：</p>
“二位觉得自己能够拿到什么样的名次呢？”</p>
林清风表现得非常自信：</p>
“第一。”</p>
于谦给他补充：</p>
“我们不跟别人比，只跟自己比。”</p>
“每一场比赛都比之前要更加进步和突破。”</p>
“至少在我们心里，我们就是第一。”</p>
林清风点头：“对。”</p>
让人直觉好笑。</p>
这两个人下了台以后，捧逗位置都仿佛互换了。</p>
林清风跟于谦在后台接受采访的当口。</p>
那边小休息室的门又开了。</p>
原本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睡觉的郎鹤焱十分警觉地睁开眼。</p>
却意想不到地发现那位老先生又进来了。</p>
郎鹤焱还记得他师父和大爷对这位的恭敬，忙毕恭毕敬站了起来。</p>
张老见状，笑着在他肩膀上点了一下：</p>
“年轻人，别紧张，坐吧。”</p>
郎鹤焱心说您话说的轻巧。</p>
也不看看您是什么身份。</p>
谁在您面前不会紧张啊。</p>
虽然坐下了，郎鹤焱换了个恭敬的坐姿，低头打招呼：“老先生您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