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沉商表情认真地盯着他说道:“是啊,的确有这个可能性。我刚才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你能告诉我,在杀死了两名被害人之后,陈晨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郝正北想了想,就说道:“也许,他是为了一种纪念吧。有很多凶手,都喜欢把自己杀死的人的名字记下来,以此满足自己变态的满足感,或者是一种纪念意义。”
郝正北说的是没错。有些凶手是很喜欢这样做的。可是这样也解释不通。如果陈晨星是在杀死两名被害人之后,把他们的名字写在餐厅的收据上,以达到一种满足感,或者是纪念意义。可他为什么不把被害人的名字写在一个日记本上,就算是一张白纸也行啊,为什么要偏偏写在一张餐厅的收据上呢?
而且这张餐厅的收据一角还粘着油渍,陈晨星怎么可能把被害人的名字写在一张粘着油渍的餐厅收据上呢?这一点,不是很说不通吗?
孙沉商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后。郝正北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在房间踱了一阵,然后面色凝重地问道:“是啊。你刚才说的也有点道理。如果陈晨星喜欢把自己所杀的人的名字记录下来,那么他肯定会专门写在一本日记本上,不会随便写在一张粘着油渍的餐厅收据上的。再说了,这张收据也太小了,是很容易整丢的。”
孙沉商点头说道:“是啊。所以我觉得这点很奇怪。”过了半分钟,他的语气有些低沉地说道,“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仔细谈论一下这个案子。我觉得这个案子有些疑点。所以我觉得,我们暂时还是不要结案了,等查清楚再说吧。”
郝正北刚整理好本案的各项材料,打算把此案移交检察院,结果孙沉商突然就来了,还跟他说了那么多,使得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案子。他闭了一会儿,把这个案子的整个过程都在脑海里快速地过了一遍,然后望着孙沉商,表情认真地问道:“那除了这个,你还有其他的依据吗?我还想听听,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孙沉商很快就说道:“当然有。”
“那你就说出来听听。听完后,我们再仔细谈论一下。”
“好。疑点就在你手里拿着的收据上。”孙沉商指了指收据,然后继续说道,“刚才我们讨论了一下,觉得陈晨星在事后把被害人的名字写在收据上的可能性不太大,理由我们刚才也说了,我也就不多说了。那么如此之外,就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陈晨星是在1号,更具体的时间就是餐厅收据上的时间,也就是说,他是在吃饭的时候写上两位被害人的名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说明,陈晨星早在4天前就已经准备有预谋要杀死廖京和吕州,这和我们的推测不一致,也和陈晨星的口供是不一致的!”
听后,郝正北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冷峻:“是啊。如果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的结论就是错误的。现在看来,这个案子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应该另有隐情,而且还有很大的隐情。”是啊,照此分析的话,陈晨星很可能是没有说实话,而是向警方隐瞒了某种重要的隐情。
孙沉商接着说道:“如果陈晨星是早有预谋的,那么很可能就跟与他一起吃饭的人有关系。”
郝正北点点头,接着又仔细看了一遍餐厅的收据。收据上显示两个盖饭,一个是鱼香肉丝盖饭,一个是回锅肉盖饭,还有一杯凉可乐,一杯热奶茶。过了一会儿,他说道:“从餐厅的收据来来分析,应该是两个人在吃饭,而且还点了一杯热奶茶,也可以说明跟陈晨星吃饭的人很可能是一个女的。因为一般女性会点一杯热奶茶。不过,也不排除男性的可能性。”郝正北有些奇怪地问道,“对了,这张餐厅的收据是在哪找到的?你是咋发现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