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着实的吓了老者一跳。
“难道这小伙子失忆了?”老者本能的蹦出这个问题。但他也只是在脑海中想想,对于他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来说,不知道的事情最忌讳的就是猜测,而自己回答的最好的方式便是沉默。
沉默不是万能牌,但却能足以保住自己的脑袋。否则自己的脑袋离搬到台面不远了。
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情还是要报告老板才好。毕竟老板刚才着重交代这个人醒来必须向他汇报一声。
想完,老者从兜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出了这部手机存有的唯一一个号码。这只是他向董事长汇报的一个独立手机。
“董事长,他已经醒了。看来已经没有事了。”老者先前已经打过一次电话了。
“只不过”老者欲言又止。他向来不喜欢报告还没有一点点把握的事情。
“只不过什么?”电话中传来一个缓慢又铿锵有力的声音。虽然不是质问,却又显得那么威严。
“只不过他好像失忆了。”老者说话永远很谨慎。对于老板,他可是非常了解。虽然自己为老板服务了几十年,老板也拿自己当亲人,可是难保自己不犯错误。老板的手段他可是一清二楚。
“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过去。”说罢,老者的手机便只剩下嘟嘟的声音。
小伙子听到了老者和手机那头的人的通话,他没有隔着电话就去询问,因为他已经听到了所谓的董事长要来这间病房。他也没再问老者任何问题,此刻他只想要的只有一个答案,其余的都不重要。
老者刚才是故意开的免提。他知道如何去做。
两人在病房中相顾无言。随即,老者便转向窗外,继续看着斑驳的树叶从枝头缓缓落下。
小伙子也没有那么不知趣,转向了另一方向,看见了墙上的那幅画作。只是五秒钟,他便重重的合上了自己的眼。
画实在是太晦暗,简直令自己进入其中。一股阴冷的寒风吹尽自己的骨髓,慢慢的敲打着,零零碎碎,散落一地。
他知道这幅画必定是有很深的寓意,否则也不会挂在这宽敞明亮的病房之人欣赏。
可是什么都不重要,这幅画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或许有关系,也只是知道自己是谁之后的事情了。当务之急,还是应该知道自己的来历。
这一想不要紧,他不自觉地伸展了自己的腿。一阵阵麻痛的感觉蹿遍全身,简直过电一样。碎的没有知觉。
他没有叫喊。比起自己的来历,这点痛算什么,一定要忍到这个老头的老板来到。
老者可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他早从窗户中看到这一切,默默的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小伙子受的伤,他可是门清。毕竟没有钢铁般的意志,他可能终生是个废人。
想到这,他又摇了摇头。
“哒、哒、哒”的声音从远处缓慢的传进两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