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启摇了摇头:“没办法了,小戊比怪二叔心狠,二叔也是为了宁氏部落。”
宁启招来门口守卫吩咐了几句,守卫脸色大变,直接跪倒在地颤抖的问道:“长老,这样做的话,与祖训不符,我怕会引起动乱。”
宁启抽了口烟说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我相信老祖宗们就算在泉下有知,也不会怪罪的。”
守卫无奈,只好转身离去,而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在宁氏城寨来临,而此刻的张斌和绕成,正在研究地图,规划线路。
张斌指着地图一处说道:“我们最多能等宁戊一天,如果明日中午之前,宁戊还没做好决定,我们也得立马前行,毕竟我们的任务是迁移所有愿意加入圣女阵营的部落。”
绕成眼里透出一丝挣扎说道:“可毕竟宁氏也是苏泊河流的族群,我们这样抛弃直接离去,我怕圣女知道后会怪罪。”
张斌闭着眼说道:“这是宁氏自己的选择,我们现在兵力没有优势,时间也很紧迫,要不是我军的确已经疲惫不堪,我甚至都不愿在城里停留,圣女或者元朗大祭司怪罪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他们解释。”
绕成犹豫了下说道:“要不然,明天一早,我在去拜访下戊叔,希望能说清楚利弊,让戊叔下定决心,毕竟您也说了,我军兵力已经很单薄了,在补充了宁氏的新鲜血液,也是一举两得。”
张斌看了看绕成说道:“我怕你是白去,宁氏部落,我看短期内是不太可能加入阵营了。”
绕成坚持的说道:“不论怎么样,我也想试一试,反正不成,我们在走也不迟。”
张斌叹了口气,点了点说道:“也罢,明日一早我也陪你一同前去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宁氏部落加入勒的阵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张斌和绕成就找到了宁戊,只见宁戊热情邀请张斌和绕成就坐。
绕成对着宁戊开门见山的说道:“戊叔,我也不想绕圈子,我就直说了吧,不知道戊叔是考虑的怎么样?是跟着我们一路向祁山转移,还是打算继续固守城寨。”
宁戊面色尴尬的说道:“小成啊,不是戊叔言而无信,实在是长老会可恶啊,你应该也清楚,我宁氏部落有些奇特,族长并非说了算,首席祭司也说了不算,全靠长老会定夺。说起来,我是真心愿意帮助圣女的,勒的谎言我才不信,毕竟我可是亲眼看见过他的残暴。”
绕成说道:“这样说,戊叔其实是同意对抗勒的了?”
宁戊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可惜,长老会太固执了,一直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发动族群,要不然的话,我昨天就答应你了,现在长老会的意思是保持中立。”
宁戊自嘲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中立?如果说圣女战胜了勒还好说,圣女想必不会为难我族,就怕勒获胜,到时候恐怕我族,直接会惨遭灭族。”
张斌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先行告退,毕竟贵族已经做好了决定,至少没有加入勒的阵营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宁戊诧异的望着张斌说道:“这个斌大祭司不用担心,我宁氏就算在傻,也不会助纣为虐。”
张斌拉起了不甘心的绕成说道:“那就不在打扰了,希望贵族能顺利渡过这场战乱。”
绕成对着宁戊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不在多说什么,转身离去。宁戊的眼神透露着挣扎,其实他内心也希望圣女能战胜勒,这样的话圣女宅心仁厚,必然不会为难宁氏族群,但是万一被打败了,勒的残暴,必然宁氏会被灭族,如此一来,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还不如主动出手,所以这也是宁戊先前坚定的愿意派兵驰援圣女的原因,然而长老会却认为,保存实力是最重要的,没有必要为了此次战役牺牲自己,而且还坚定的认为,勒的使臣已经示弱,这就说明了,勒也意识到了自己不能跟整个义渠作对。所以自己的族群保持中立,即可免于战乱,还能保持实力,说不清楚,这场战役结束后,宁氏在苏泊河流区域的排名要往上升几位。
对于这番幼稚的想法,宁戊也是绝望的,望着长老会一群夸夸其谈的老人,宁戊感到了悲哀,这群老人在50年前都是宁氏的勇士,现在养尊处优多年,早就忘记了,义渠是用拳头说话的地方,也忘记了那句义渠名言“义渠人不相信誓言,只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明明勒的残暴的行为历历在目,而且就发生在眼前,偏偏不相信宅心仁厚的圣女,反而就因为几句口头上的誓言,就忘记了勒的残暴,宁戊本来是狠下心,准备发动亲信,清除宁启,重新建立长老会秩序,但是宁启毕竟是推举他为族人,而且自己从小到大也受到了宁启的帮助,还是没有下达命令。
宁戊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希望圣女能击败勒。就在这个时候,张斌拉住了绕成,警惕的望着门外。
只见门外刀斧手,已经把院子团团围住,而且有人推来了弩车,对着门口。绕成大惊失色怒喊道:“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族长的院子,你们要造反吗?”
这个时候宁戊已经察觉不对快速走向门口,看见院外的情况大怒:“怎么,你们准备杀死族长吗?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手。”
说完宁戊也不释放剑气,直接走向了大门口,只见刀斧手看着宁戊露出犹豫的眼神,始终不敢挥下刀斧,缓缓向后退去。
宁戊气得大怒,指着领头的人骂道:“烛,你是失心疯了吗?我怎么说也是族长,还有外人在,你们这样包围我的院子是想干什么!”
宁烛小声的说道:“族长,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这是长老会下达的命令。”
宁戊大怒骂道:“又是长老会!长老会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答应长老会保持中立了,难道长老会准备反悔,准备加入勒的阵营了吗?简直是搞笑,宁启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宁烛对着宁戊说道:“对不起族长,长老会的意思是,你答应了不算数,不论怎么样,也要留下绕成或者斌其中一人,不然的话,勒是不会认为我族有诚意的。”
宁戊哈哈大笑:“这就是长老会所谓的中立?简直是可笑,今天我要看看,谁敢动绕成和斌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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